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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哪一位的三掌,我都不想接——倒也省了我拈輕怕重,就請二位一起出手。”
茶過三巡,有人輕輕敲了敲門,送進一張紙條。言風月看都不看就遞給玉闢寒,後者也只掃了一眼就起身。“叨擾多時,閣主容我告辭。”
“下雨天留客天,這都留你不住。”言風月說。“我可是正兒八經想要表達歉意,給你準備了一點薄禮,你不來看看嗎?這早一會晚一會的耽誤不了什麼,但我保證你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玉闢寒也很動心。“天下間真有人能拒絕閣主的禮物嗎?”
“有吧。”言風月說。“這種人我壓根就不問他。”他帶著玉闢寒走過曲折陳舊的迴廊。庭中只剩荼蘼花如珠璣綴露,潔白翠綠簡單參差,被雨水洗濯後更加堅不可摧。他們七拐八拐,進了一個精緻套間,言風月走到臥房最深處掀開牆上字畫,推開一扇暗門,內中是往下的階梯。他們下梯子後又走了幾步,才到達一間地下室。
“哎喲。”玉闢寒說。地下室長而狹窄,左右兩排貼牆的木櫃從地面一直頂到天花板,朝幾乎像是無盡的前方延伸出去。言風月擎著一盞燈,帶他向前走,火光不斷燎開的黑暗,又在他們身後迅速合攏。蜂房一般密密麻麻的抽屜表面嵌著千篇一律的銅環,淡淡的朽敗氣味不知是來自木材本身,或者內中被啃噬的卷軸竹帛。言風月隨手拉開一個,裡面只有一本單薄的冊頁,即使在不足半尺的狹小空間內,也顯得寒磣,玉闢寒只瞄到封面上一個葉字。言風月從袖中取出一個絹包放了進去,很乾脆又把抽屜關上。
“我第一次知道這個人的時候才五歲。”言風月說。
“他過世了?”
“這劍柄是他遺物。”言風月說。“他最後幾年過於潦倒,眾叛親離,連個收屍的都沒有,只有這劍柄不知怎麼的居然流落到玲瓏齋,我們就給收起來了。但是從沒有人問過他的訊息。再過幾年,這些破爛也只能丟到倉庫,好給別人騰地方。”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玉闢寒說。這在他算是相當沒分寸的話,但他這時候也不太顧得上斟酌。這成千上萬抽屜,恰似成千上萬牢籠,關著成千上萬活人死人生平的斷簡殘篇,叱吒風雲,濫竽充數,在江湖有過一席之地的;姓名,來處,至親至愛,所能所擅;有的可能詳盡,有的只寥寥數語,都不過掛一漏萬,而遺落、掩埋、散佚的更不可勝數,在他死後,無一例外都要被忘卻,甚或有些只有本人知道的,難以啟齒的,毫無價值的,也會自然地一起湮滅,從未有過被書寫在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