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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作為聲音在空氣中成形的機會。後一個想法比起這些櫃子都會化為塵土的想法(那幾乎像個解脫)更讓他感覺難以忍受。
“你當然也在某個格子裡。”言風月說。“不過我不會告訴你在哪。”
“閣主好可怕。”玉闢寒真心實意地稱讚。“若非我有幸與閣主相識,肯定已經坐立難安了。”
“別怕,我只是個做生意的,最多也就是賣給別人。”言風月安慰他。“這地兒經營了這麼些年,乍一看陣勢挺大,其中肯定多有舛誤錯漏之處,還要時時修正更新。但就算如此,多不過三五十年,別說這地兒,風月琳琅閣都未必還存世了。”
玉闢寒猛地發覺自己還有正事。“閣主……”
“選一個吧。”言風月漫無目的指了指。“說一個名字。你想知道的。只要這裡有。”
玉闢寒愕然。雖然這說穿了也只是一次優惠活動,機會難得不應放過,但他卻本能地退了一步,似乎言風月奉上的不是一腔好意而是一個威脅。
“我沒什麼想知道的。”
“沒有?”言風月說。“這怎麼可能呢,你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朋友,仇人都行,哪怕只是感興趣的人呢,你絲毫也不好奇嗎?那我替你隨便挑一個了,比如說,”他往前又走了幾步,從上往下數了幾個格子,一勾屜環,念道:“……檀櫟。”
“在下告辭。”玉闢寒說,謹慎地退到門口的位置。
“真的不想看?”言風月咄咄逼人。“還是說你害怕了?”
玉闢寒從未覺得保持涵養是這麼困難的事情。“他想說的,我自然知道。他不想說,我不會問。”
“很成熟的相處方式,但願他也跟你一樣。”言風月點頭。“檀櫟雖然名字有點陌生,事蹟還是廣為人知的。一棵樹嘛。他原本只是潁州一家不起眼小鏢局裡不起眼的鏢師,平安無事混了幾年,後來有一次護鏢到洛陽,本來以為是一趟不起眼的差事,竟然引來了當時道上炙手可熱的青蛇箭。鏢局隊伍幾乎全軍覆沒,只有檀櫟一個人活了下來——不止是活了下來,青蛇箭七人,全部死於他手。”
“這事我很清楚。”玉闢寒說,隱隱已帶了怒意,但他當然知道這正是言風月期待的效果,因此不免盯著言風月陷入一個許多人都曾陷入過的俗套的疑惑:如此傾國傾城一張臉怎麼同時還能這麼面目可憎。
“當然,沒人比你更清楚。”言風月說。“自此他就身價倍增了。雖然他一直到最後都只是個鏢師,沒做過鏢頭,道上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