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重黎卷(11)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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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孤與死孰難?’程嬰曰:‘死易,立孤難耳。’公孫杵臼曰:‘趙氏先君遇子厚,子強為其難者,吾為其易者,請先死。’乃二人謀,取他人嬰兒負之,衣以文葆,匿山中。程嬰出,謬謂諸將軍曰:‘嬰不肖,不能立趙孤,誰能與我千金,吾告趙氏孤處。’諸將皆喜,許之。發師隨程嬰攻公孫杵臼,遂殺杵臼與孤兒。諸將以為趙氏孤兒良已死,皆喜。然趙氏真孤乃反在,程嬰卒與俱匿山中。居十五年,景公乃與韓厥謀立趙孤兒,召而匿之宮中。趙孤名曰武。於是攻屠岸賈,滅其族,復與趙武田邑如故。及趙武冠,為成人,程嬰乃辭諸大夫,謂趙武曰:‘昔下宮之難,皆能死。我非不能死,我思立趙氏之後。今趙武既立,為成人,復故位,我將下報趙宣、孟與公孫杵臼。’遂自殺。趙武服齊衰三年,為之祭邑,春、秋祠之,世世勿絕。”“秦大夫鑿穆公之側”者,音義:“鑿穆,顏師古漢書注曰:‘鑿謂所穿冢藏,音在到切,或如字。’”按:所引顏注見劉向傳。左傳文公篇雲:“秦伯任好卒,以子車氏之三子奄息、仲行、針虎為殉,皆秦之良也。國人哀之,為之賦黃鳥。”杜注云:“子車,秦大夫氏也。”按:秦本紀作“子輿”。彼正義引應劭雲:“秦穆公與群臣飲,酒酣,公曰:‘生共此樂,死共此哀。’於是奄息、仲行、針虎許諾。及公薨,皆從死。黃鳥詩所為作也。”按:左傳及毛傳皆以黃鳥為刺穆公以人從死,此以三良從死為不食其言,與應劭說同,蓋皆本魯詩。漢書匡衡傳雲:“秦穆貴信,而士多從死。”亦以三良之從死為信。匡學齊詩,則此詩齊、魯說同也。“事得其宜之謂義”者,祭義,又大戴禮曾子大孝並雲:“義者,宜此者也。”新書道術雲:“行充其宜謂之義。”注“食,偽。”按:爾雅釋詁文。王氏經義述聞雲:“孫、郭皆以食為虛偽之偽,而證以湯誓之‘朕不食言’。韋注晉語,亦以食言為偽言。皆非也。食言者,言而不行則為自食其言。食者,消滅之義,非虛偽之義也。哀二十六年左傳:‘是食言多矣,能無肥乎?’若以食言為偽言,則與‘能無肥乎’之文了不相涉矣。而梅氏書傳乃曰:‘食盡其言偽不實。’正義曰:‘言而不行,如食之消盡,後終不行,則前言為偽,故通謂偽言為食言。’不幾於穿鑿而失其本恉乎?公羊傳陳疏雲:‘按僖十五年左傳:我食吾言。又哀元年傳:不可食已。杜注並雲:食,消也。蓋言既出而復背,如飲食之消,與偽無異,因謂食為偽。此食言之本義,其實食不得訓偽也。’”榮按:言出於口,自無而之有;食入於口,自有而之無。言而不踐,則言如未言。猶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