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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筆和公章都在大隊部,而隊長家離大隊部有段距離,等他開回來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了。
衛孟喜接過來,故意倒著“看”得煞有其事,引得隊長兩口子暗暗嘆氣。
也難怪陸老太覺著小衛配不上陸廣全,這一個是文盲,一個是工程師,不是高攀是啥?
衛孟喜用腳趾頭也能知道他們嘆啥氣,她上輩子不就是這樣一面被人誇“命好”,一面又被人說高攀,彷彿能嫁個陸廣全就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可事實什麼樣,別人並不關心。
隊長只上到二年級,也不認幾個字,這個點兒書記和文書又都下班了,只想儘快打發走衛孟喜,他就隨便開一張空頭的,只填上衛孟喜的名字,再加上陸廣全之妻的身份而已,而用的也是很常見的淺藍色鋼筆,墨水印也很新。
離開隊長家,衛孟喜也不可能回家,表面是帶著孩子在村口遊蕩,其實是在不動聲色的熟悉環境,畢竟距離“上次”離開菜花溝已經幾十年了。
菜花溝是個大村子,所以生產隊的規模也是大隊,以前附近三個村子都只是它下轄的生產小隊和中隊,所以進出村子也有三個路口,她努力在記憶中搜尋,哪個路口是上公社最近的,哪個是最難走的,哪個是遇到人最少最偏僻的。
最近看見外地聯產承包責任制的甜頭,下頭三個小隊都想跟著搞,隊上動不動就開會討論,生產積極性空前低迷。
“媽你看啥哩?”衛紅墊著腳學媽媽張望,“也沒什麼鴨,媽你就告訴我唄,別告訴衛東,也別告訴花棒,我保準給你保密。”
這個孩子最愛問長問短打聽事兒,小時候看不是啥大毛病,可漸漸的她還學會搬弄是非添油加醋,以後的結局就是“禍從口出”的真實寫照。
此時不教,更待何時。衛孟喜嚴肅地說,“衛紅,媽媽現在想的是能讓咱們過上好日子的事兒,但暫時不能讓人知道,以後你就會明白的,別人不願說的事你要知道適可而止,不能總打聽,知道嗎?”
衛紅似懂非懂,但有點委屈,今天媽媽好像生她氣兩次了。
“乖,媽媽不是責怪你,你只要記住,如果你做到了不瞎打聽,我明兒就獎勵你餃子吃,好不好?”
果然,衛紅眼睛一亮,“好,媽媽不騙人。”
“不騙,但你也得說話算話哦。”
小姑娘咬了咬嘴唇,“好,誰不算話誰是小狗。”我還要讓全隊人都知道媽媽是小狗,哼!
終究是自個兒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