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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冒犯您,怕也是一時犯渾,被上次國公爺的事給嚇著了。”
陸則聽到這裡,問了句,“父親的事?”
管事忙解釋,“也就今年早前的時候。您是知道的,宣府這地,平日除蒙古韃子來犯,時不時還有那等逃上山做匪的。國公爺帶人去剿匪,連夜回的,那日我恰不在府裡,伺候的下人手忙腳亂,也未曾察覺國公爺是帶傷回的,沒請大夫。等第二日,人都燒得神志不清了,才匆匆忙忙叫大夫來看。因著這事,奴才便跟府裡上下叮囑,叫他們做事細緻些、警醒些,這才有了昨日呂媼冒犯您的事。”
管事也不敢多說,他沒伺候過陸則,不知他的脾性,見他問了,才敢說上幾句,也不敢添油加醋,說上這麼多,也不過是想著,在陸則面前給求求情。
陸則聽了,沉默了有一會兒,才開口道,“知道了,無需罰她。”
管事自是替呂媼謝過陸則,才退下去了。
陸則在宣府,攏共留了不過五六日,第七日上,隨他來宣府的三大營便已整裝待發,欲朝保定的方向走了。保定如今事情也已了結,蒙古瓦剌聯軍主力於宣府被父子二人重創,本就元氣大傷,瓦剌內亂本就未絕,如今外侵受挫,矛盾更是進一步激化,老可汗十幾個兒子,已經兵戈朝內。
來自北部騎兵的威脅,短時間內已經不復存在。保定本就設了衛所,又有陸則先前從中斡旋,救災之急已過,大抵是沒什麼事要他做了。
陸勤一貫極忙,這一日卻也抽空來送他。父子倆這些年聚少離多,但陸家人早已習以為常,父子二人又是心性堅韌之輩,並沒什麼不捨情緒。
送到一處裡亭,陸勤便主動停下步子,道,“我便送到這裡了。”
陸則站在父親身側,不知何時起,他已經同父親一般高了。自他有記憶起,父親便是一個,著精鐵盔甲的、冷著面孔,待他嚴厲勝其他兄弟幾倍的存在。沒有哪一個孩子,會不崇拜他的父親,就如他們天然去憐惜保護柔弱的母親一樣。他也不例外,待他長大些,明白皇室與陸家之前那岌岌可危的,卻被一樁婚姻、一個孩子維持住的平衡,他便漸漸回過味來,那些嚴厲,遠比他先前以為的期許、厚望、期盼,更為厚重。
陸則偶爾回憶過去,無趣的幼年經歷中,也偶有幾個片段,能掠過他的心頭,隨著年歲的增長,已經很少想起,但他仍記得,他第一次正式面對陸家族人。是太、祖父的葬禮,他尚年幼,因長輩去世,進宮唸書的課也停了幾日,他與兄弟們在靈堂,當時最小的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