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輪子 (第3/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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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客們了,有些村民抬起頭來看,並招呼其他人觀看。路上的隊伍慢慢停下來,瑪麗僵硬地爬下來――她知道自己的腿腳免不了要疼的。
“謝謝。”她感謝了她的……她的什麼呢?坐騎?輪子?對於站在她身邊的這位眼睛明亮、和藹可親的動物,這兩個想法都是荒謬的錯誤,她最後選擇了朋友這個單詞。
他抬起鼻子,模仿她的話語:
“藉藉。”他說,大家又開懷大笑起來。
她從另一個傢伙那兒接過她的帆布揹包(藉藉!藉藉!),同他們一起走下玄武岩大路,踏上村子堅實的土地。
然後,她大開眼界的機會才真正到來了。
在後來的幾天裡,她學到了那麼多東西,以至於覺得自己又回到孩童時代,被學校的知識迷住。而且,這些輪子獸好像也被她驚呆了。首先是她的手,他們怎麼也看不夠:他們用鼻子觸控每一個關節,找出大拇指、指關節和指甲,把它們輕輕地屈曲。他們還驚奇地看著她拿起帆布揹包、把食品送到嘴裡、撓癢、梳頭和洗涮。
反過來他們也讓她摸他們的鼻子。這些鼻子柔軟無比,跟她的胳臂差不多長,連線頭部的地方粗一些,她覺得它們有足夠的威力把她的頭骨揉碎。鼻尖上兩個指頭狀的突出物具備巨大的力量,同時又不乏極致的溫柔,他們好像能夠從裡面改變面板的色調,把指狀的鼻尖從好似天鵝絨一般的柔軟變得像木頭一樣的堅硬。因此,他們既可以用它來做給那些食草動物擠奶之類的細緻活兒,也可以來乾折或砍樹枝的粗活。
瑪麗漸漸意識到他們的鼻子還起著交際的作用,鼻子的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一個聲音,來詮釋聲音的含義,所以,當發出“噓”的聲音時,如果他們的鼻子左右搖擺,就表示“水”的意思,如果鼻尖捲起就表示“雨”,鼻子朝下表示“傷心”,當脖子快速地朝左一甩,表示“嫩草”。一發現這一點,瑪麗就模仿著讓胳臂儘量按照同樣方式擺動。當動物們意識她在開始與他們交談時,高興極了。
一旦開始交談(多數是用他們的語言,儘管她也設法教了他們幾個英語單詞,但他們只會說“藉藉、草、樹、天空和河”,和念她的名字,即使這些都還稍有些艱難),他們之間的交流快多了。作為一個人種,他們稱自己為穆爾法,但作為個體,他們稱自己為扎利夫。瑪麗認為雄扎利夫和雌扎利夫的聲音各有所不同,但太微妙了,她無法輕易地辨別出來。她開始把所有的單詞寫下來,編成字典。 ‘
但是在她讓自己真正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