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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恥的背叛,難道這只是透過贊同一個誘惑人的鬨堂大笑,透過聽覺來聽一個愚笨的上學小男孩的笑話嗎?為什麼這件事會這樣?其他的就不同?是英雄、羅馬人和希臘人、騎士、第一批基督教徒——是這些人把比我優秀、完美、沒有惡欲,具備我所缺的某一種器官(這種器官阻撓了他們)的其他人一再地從極樂世界迴歸到平庸世界,從高貴迴歸到貧窮和痛苦嗎?那些英雄和聖者不知道原罪嗎?只是少數的聖者和貴族,非凡的人,選拔出來的人可行嗎?但是,如果我現在不是選出來的人,那為什麼我天生就有這種追求美好和貴族的本能,這麼不可抑制地、如泣如訴地渴望純潔、善良、美德呢?這不是嘲諷嗎?這在上帝的領域就有,因為一個人、一個男孩同時都具有一切崇高和一切邪惡的慾望,而且不得不痛苦又絕望,只有這樣作為一個不幸的和古怪的人物,才能使注視著的上帝滿意嗎?有這種事嗎?但後來不是這樣的,對,後來不是整個世界遭到了一個惡魔的嘲諷,恰好值得對它吐唾沫?!後來上帝不是成了一個怪物、一個喪失理智的人、一個愚笨的令人厭惡的小丑了嗎?哎呀,每當我帶著反叛者狂喜的味道設想這些念頭時,我的恐懼不安的心已為褻瀆神明的行為而擔憂來懲罰自己!
我看得多麼清楚,三十年後,那間樓梯間又出現在我的眼前,那扇高高的不透明的窗正對著隔壁鄰居的牆,僅那麼些許光線,那擦洗得發白的冷杉木做的樓梯和中間地板以及光滑的硬木欄杆,這欄杆經過我無數次的向下滑行被磨光了!童年距我那麼遙遠,總的來說,我覺得她是那麼不可理解,像童話似的。因此,當時的幸福中就已有我的痛苦和矛盾,這一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所有這些感覺當時在一個孩子的心靈裡已經有了,它們還會照舊保留下去;懷疑自己的價值,在自我賞識和沮喪之間、鄙視世界的觀念和一般的思想情趣之間徘徊。而且就在當時我對我的本質特性經過上百次的觀察之後,我還是很快看出了可鄙的毛病,它不久便顯示出來。現在我相信,上帝要以這種極痛苦的方式把我引向特別的孤獨和低窪處。而在其他時候,我又覺得所有這些沒有一點點可作為性格脆弱和神經官能症的特徵,當他們無數次疲勞地拽拉著我度過一生的時候。
如果我把所有的感覺及其痛苦的抗爭歸因於一種基礎感覺,而且應該用一個唯一的名字來表明,那麼我知道沒有別的詞可叫作害怕。這就是害怕,害怕和不安是我在兒童幸福被擾亂的那些時刻裡感受到的:害怕懲罰,害怕自己的良心,害怕我的感情激動——我認為這些是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