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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和犯罪的。
甚至在我講述的那個時刻,當我在非常明亮的樓梯間裡靠近玻璃門時,這種害怕的感覺再次向我襲來,下腹開始感到憋悶,後來上升到喉嚨,到了咽喉那兒就感到噁心。在這樣的時刻我總是有同樣的感覺,就是現在也是如此,一種對每一個觀察者的尷尬的、不自在的猜疑,追求獨身和自我封閉。
隨著這種糟糕的、該死的感覺,一種真實的犯罪感覺把我帶到了走廊和客廳。我覺察到:如今這裡是一片亂糟糟的,將要發生什麼事。當氣壓計探尋變化的氣壓時,具有無可奈何的被動性。啊,現在又回到了這裡,這無法用語言來表達!魔鬼躡手躡腳地穿過屋子,原罪折磨著心靈,每一堵牆的後面都站著一個巨大而看不見的靈魂、一個父親和一個法官。
直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一切仍然僅僅是猜想、預感、令人煩惱的不快。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人病了,一般最好是嘔吐出來並且躺在床上,這樣有時候就會毫無損害地過去,母親或姐妹來了,有人遞來了茶,於是自己覺得被愛的關懷包圍著,會流淚或睡覺,為了以後健康而快樂地在一個完全變了樣的、擺脫痛苦的、光明的世界裡出現。
我的母親不在客廳裡,廚房裡只有女僕在,我決定上樓到父親那兒去。一座狹窄的樓梯通向他的書房,如果我還害怕他的話,有時候是為了更好地求助於他,在許多地方求他寬恕。在母親身邊尋找安慰比較容易和輕鬆,但在父親身邊得到安慰是很有價值的,他意味著與校正的良心的和解,與上流社會力量的和好和新的聯盟。經過激烈的爭吵、檢查、坦白供認和處罰之後,我常常從父親房間出來變得善良和純潔了。雖然受到了處罰和告誡,但我有了全新的打算,藉助社會力量的聯合可以更有力地對付仇視的惡魔。我決定去探望父親,並對他說,我卑鄙。
於是我踏上了通向書房的小樓梯,這個小樓梯具有其本身的裱糊氣味和一種既凹又輕的木梯發出的乾巴巴的聲響,比重要的旅途和生命之門的通道更望不到盡頭。越過這個階梯對我來說有許多重要的過程,我無數次地拖著腳步去那兒,有恐懼和良心的折磨,抗拒和劇烈的發怒,而且我常常不接受解救和新的安全。母親和孩子正在我們住宅底層的房間裡,那兒散發著和善的空氣,而上面卻有著權力和思想,是法庭和神廟以及“父親的王國”。
我有什麼事感到不安就像往常那樣按下老式的門把手,門半掩著,我所熟悉的父親書房的氣味迎面飄來:書和墨水香味被從半開的窗戶飄進的空氣沖淡,潔白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