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當然有感覺了,直覺,不一定兩三句話說得出來。本質的東西發揮得最自由吧。
文棣:慢慢說吧。
沈睿:那篇是寫一個女的搬到一個新的樓上去,她以為有鄰居,實際上又沒有鄰居。在電梯上遇到人,渴望交流,但是又無法交流。
殘雪:那恐怕還是表面上的。那幾個人物都是她的本質。她是稍微表面一點點的。那周圍的幾個人是最深的。怎麼打比方呢?還是拿卡夫卡來比吧。比如說他的《審判》,裡面的K,是衝動的生命的東西。我覺得那就是稍微表面一點的東西,生命力的東西,矛盾核心的現實表現。其他人,比如說,房東太太呀,女士呀什麼的,那個神父啊——最深的是神父了——還有律師啊,那都是深層本質,是裡面最硬的最深的東西了。生命力和本質遭遇,可能有一點那種味道。這個也有一點那種味道。當然不能完全跟他比。因為我是女的,他是男的,可能有一些不同。有種特殊的變異了。心理模式,我想,每個人大概都是一樣的吧。藝術家遲早要跟靈魂遭遇。分裂,分裂成幾個部分。那幾個人是很精煉的。裡面有種歌頌生命的詩意,我覺得。尤其作為女性來說,有那種獨特的詩意,反正,寫的也是很成功的。
文棣:這種分裂是女性的嗎?
殘雪:女性、男性都有。都是一樣的。女性有女性的特點了。可能更模糊,更純。
文棣:我們回去再看一看。那麼,現在我們就這個(指《蛻化》)提問題好嗎?我們有很多問題。還有,關於《弟弟》也有不少問題。
殘雪:這個是抒情的,是抒情詩吧。
文棣:那我們從哪兒開始討論起呢?我們先問一些一般的問題。然後我們再問這個。
殘雪:我去過好多美國的學校,有很多聰明的學生,他們提問題提得很聰明。
文棣:對,有的很聰明,有的也很笨。(笑聲)我想從語言開始問。因為我們覺得你的語言很特別。當然,很特別,有時很模糊,比如說,這篇裡面,有一個人叫做“勞”,對不對?我問沈睿,這是不是一個普通的名字,她說不是。所以這個名字一定是有什麼意義的。
殘雪:很辛苦。
文棣:很辛苦?是這個意思嗎?
殘雪:應該是吧。我也不能完全說了就算。因為寫過了,就忘記了。寫的時候也不一定知道。我想應該是這樣吧。
文棣:完全憑感覺。是嗎?
殘雪:唉,對。應該是很辛苦的意思。
文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