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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的掩護下人更容易流露出脆弱,不知為何方謹鼻腔突然一酸,那聲音甚至透出了央求:“真的難看……別看了,求求你……”
他們貼得那麼近,那話裡的悲哀和無助全無掩飾,清清楚楚穿過耳膜打進了顧遠心裡。
顧遠肌肉僵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身下拼命把自己蜷縮起來的方謹。半晌他才重重出了口氣,問:“我到底做錯過什麼事,讓你覺得我就看你一張臉?!”
方謹咬緊牙關,過了很久很久才埋下頭,把眼睛埋在柔軟厚實的被子裡。
顧遠強行把被子提起來一些,避免布料磨蹭傷口,突然就只聽他悶聲悶氣地小聲問:“你什麼都……你什麼都知道了,對嗎?”
顧遠一動不動看了他半晌,知道今晚是沒完了。
果然不該連夜趕來。
他一聲不響站起來,開啟門走出了臥室。方謹忽覺身上壓力一鬆,忙扒開被子探頭望去,結果不一會只聽門開啟,顧遠又走了回來。
他手裡拿著一塊海綿樣的東西,走到床邊長腿一跨,騎坐在被窩上,把方謹緊緊固定在了自己身下。
這個姿勢讓方謹整個人仰面朝天,處在一個非常卑微弱勢的地位上,他不由就有些惶恐,下意識往大床深處縮了縮。但緊接著顧遠像老鷹抓走小雞崽一樣又準又狠地揪住了他,手勁大得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
方謹有剎那間以為自己會捱打:“別——!”
但顧遠俯身親了親他冰冷微溼的額角,隨即用海綿一把捂住了方謹的口鼻。
剎那間一股很難形容的芬芳氣息湧入腦海,猶如花香,又像暖和的微風從全身每一根神經拂過,讓人舒服得連眼睛都要眯起來。方謹還茫然地偏了偏頭,緊接著眼皮突然無比沉重,漸漸地就合起來了。
“顧……”
顧遠緊緊看著那眼睫漸漸合攏,如同蝶翼的垂落,最終身下只傳來均勻安穩的呼吸聲。
長河般的夜色從窗外一湧而入,將這方小小的世界溫柔沒頂。顧遠就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看了很久,彷彿要把此刻曖昧的暗影深深刻進內心最深處的地方。
半晌他扔了海綿,伸手輕輕梳理方謹被別到耳邊的鬢髮,手指小心翼翼從傷痕的邊緣撫過。
白血病人傷痕癒合極慢,方謹基本已經沒什麼生存的意志了,每天就渾渾噩噩的過著。那越南佬交代說管家每天都盯著方謹上藥和忌口,想必要不是管家,方謹自己也提不起精神去照鏡子。
這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