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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陵郡的郡守也姓鄭,和鄭世成似乎是同族的遠親。
趙學明是朝廷命官,可以不用跪;鄭世成堂而皇之地坐下了,一點都不遮掩。但楊菀之幾人是得跪的。她快步走進堂前,在錢盎身邊從善如流地跪了下來。
鄭郡守一拍驚堂木,頗有官威地問道:“來者何人?”
“民女營造司司役楊菀之。”楊菀之低眉順眼道。
“我算是知道這念寺橋為何會塌了。”鄭郡守冷哼一聲,“營造一事豈是兒戲,居然連一個黃毛丫頭都能在營造司為圖紙做主了?”
楊菀之心下怒意騰起,但只能咬緊牙關,垂頭認罵。
“鄭大人此言有失偏頗。”趙學明笑著拱手道,“營造司的每一份圖紙都由本官經手做主,本官可以保證,念寺橋之毀與營造司的圖紙無關。”他說著,從懷中取出營造司的圖紙呈上。
可誰料,鄭郡守反手將圖紙甩在一邊,冷笑道:“本官又不是你們這些臭工匠,你拿一份本官看不懂的東西來告訴本官說沒問題,本官怎麼知道是不是在誆騙本官?本官只知道照著你們的圖紙修的橋塌了,還死了這麼多人!”
鄭郡守話音一落,那滿堂披麻戴孝的人像是得了號令,一齊哭了起來,嗚嗚嚶嚶地好不悽慘,就連鄭世成也假模假樣地嘆氣、抹眼淚。鄭郡守又一拍驚堂木,佯怒道:“肅靜、肅靜!”那一堂的人又陡然止了哭聲。這樣的效果讓鄭郡守很滿意,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悲痛地說:“趙大人,你看著這些鄉親,你還有什麼臉狡辯?”
“鄭大人若是看不懂圖紙,應當上報朝廷,朝廷自會派冬官來查驗。”趙學明站在鄭郡守對面,臉上沒有一絲驚慌。
“朝廷?若是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麻煩朝廷,那朝廷豈不是亂套了?如今悲劇已經釀成,趙大人身為朝廷命官居然只想推卸責任,本官真是心寒!”鄭郡守厲聲道,“何況雨夜趕工是事實,這麼多鄉民喪生也是事實,在事實面前,你狡辯有何用!”
“鄭大人——”
“啪!”不給趙學明繼續聲辯的機會,鄭郡守猛地一拍驚堂木,喝道:“營造司王逢不顧鄉民死活,強迫工役雨夜趕工,導致十三人葬身河中,而自己卻畏罪潛逃,按律罪加一等!一旦捉拿歸案,當黔面發配,永不得再事營造。營造司錢盎、戴澤傑、楊菀之,營造不利致念寺橋垮塌,各杖責二十,罰俸兩月;營造司趙學明,監管不利,上報天官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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