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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禮!你這樣徇私枉法,我也要上報天官!”
鄭郡守再拍驚堂木:“念寺橋之毀,其損失當由營造司全部承擔,十三名工役各賠銀一百兩,同時賠償鄭世成修橋所虧資金一千兩!”
一千兩!一座念寺橋,怎麼可能要一千兩,這是明晃晃地官紳勾結在勒索!楊菀之實在是忍不了了,她猛地磕了一個響頭,大聲道:“鄭大人,民女有冤!王逢自從去往寺下村就再無音訊,八號時還有工役來營造司假託王逢之名混淆視聽,民女懷疑王逢已失蹤多日,恐早在暴雨之前就已遇害!民女要為王逢伸冤!求大人明鑑!”
“王逢失蹤是王逢失蹤,合該是聞縣丞查的。本官來是查念寺橋垮塌一案,你這冤,應該找聞縣丞伸去。一案歸一案,我看念寺橋這案可以結了,來人,把營造司的這幾個拉下去打板子!”
鄭郡守此言一出,戴澤傑也急了。他們大老爺們兒打板子也就算了,楊菀之一個姑娘家,怎麼受的了二十大板!再說,這板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了,楊菀之以後還怎麼說媒?本來因為和柳梓唐的事就……可錢盎拉住了他,搖了搖頭。
堂下,聽到鄭郡守要打營造司的人各二十大板,辛溫平一下就急了,眼見著衙役壓著楊菀之幾人按在長凳上,辛溫平哭著就要上前:“不要打我姐,我姐受不住的……”一旁,錢盎的妻子許氏也在,她伸手死死拽住辛溫平,伸手捂住辛溫平的嘴和眼睛,小聲道:“平兒,別鬧了,民不與官鬥,這鄭郡守是個小人,想來只是拿營造司給鄭老爺做替罪羊,打完板子就揭過去了。若是不依不饒,反而把人得罪死了,到最後可不是一頓板子的事情。”
“那趙大人呢,趙大人也鬥不過他嗎?”辛溫平哭著問。
“唉,官大一級壓死人。那鄭郡守是從五品,趙大人是從六品,鄭郡守說要打趙大人,趙大人只能認打。”
板子舉起又落下,營造司的諸位都死死咬著牙關。那些衙役或許見楊菀之是個姑娘,手下留情了些,但依舊痛得楊菀之涕淚直流,打到第十下的時候就昏死了過去。鄭郡守再怎麼想拿營造司開刀,目的也只是給鄭世成開罪、然後從營造司撈一筆賠償,順帶樹立一下官威,讓營造司的人怕他。若是真把人給打死了,讓趙學明鬧到天官那裡,自己也討不了好,於是擺擺手放了楊菀之一馬。等到戴澤傑和錢盎的二十大板打完,戴澤傑的夫人周氏、錢盎的夫人許氏和辛溫平、趙學明一起把三人抬回了家。
安頓下阿姊,辛溫平匆匆跑去醫館請大夫,路上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