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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用一塊浸了蘇打水的布把傷口包紮起來。
他推開門走進去。她在床上是那麼模糊的一堆,約翰尼想,我過去看上去就是這樣的。一位護士正在摸她的脈搏,門開時她轉過頭,走廊昏暗的燈光在她眼鏡上一閃。
“你是史密斯太太的兒子嗎?”
“是的。”
“約翰尼?”她的聲音從床上那一堆中傳來,乾枯空洞,帶著死亡的聲響,就像幾粒石子在一個空葫蘆中發出的聲音一樣。這聲音使他身上直起雞皮疙瘩。他走得更近些。她的左半邊臉扭成一團,左手也像個爪子。中風,他想,以前人們稱之為震驚。是的,那好聽些。那就是她的樣子,就像她經歷了一次極度的震驚。
“是你嗎,約翰?”
“是我,媽媽。”
“約翰尼?是你嗎?”
“是的,媽媽。”
他走得更近些,強迫自己握住那瘦骨磷峋的爪子。
“我要我的約翰尼。”她暴躁地說。
護士憐憫地看了他一眼,他不由自主地想一拳打到她臉上。
“你能讓我們單獨在一起嗎?”他問。
“我不應該離開,在……”
“瞧,她是我母親,我要單獨和她呆一會兒,”約翰尼說。“不行嗎?”
“嗯……”
“給我果汁,孩子他爸!”他母親嘶啞地喊道,“我覺得我能喝一夸脫!”
“你不能離開這裡嗎?”他衝著護士喊道,他心中充滿了可怕的悲傷,它就像黑暗中的漩渦一樣。
護士離開了。
“媽。”他說,坐在她身邊。那種時間逆轉的感覺久久不肯離去。她曾經多少次像這樣坐在他身邊,握著他乾枯的手跟他談話嗎?他記得無數次看到他母親俯身對著他的臉大聲說些沒有意義的話,他則透過一層薄膜看著她。
“媽。”他又說道,吻吻她蜷曲的手。
“給我那些釘子,我能幹。”她說。她左眼似乎凝固不動了,另一隻眼使勁亂轉。這是一個內臟掉出來的馬的眼睛。“我要約翰尼。”
“媽,我在這兒。”
“約翰尼!約翰尼!約翰尼!”
“媽。”他說,擔心護士會又回來。
“你……”她的聲音突然中斷了,頭稍稍向他轉過去,“俯身到我能看見的地方。”她低聲說。
他照辦了。
“你來了,”她說,“謝謝你,謝謝你。”眼淚從那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