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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室,坐了下來:“爸爸,她……”
“她快不行了,”赫伯說,現在似乎冷靜些了“還有知覺。但快不行了。她一直在問你,約翰尼。我想她在等你。”
“是我的錯,”約翰尼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他耳朵上的疼痛讓他吃了一驚,他驚訝地盯著他父親。赫伯揪住他的耳朵,在使勁擰。他父親剛才還在他的懷裡哭,現在角色一下子變換過來了。以前,只有當他犯了最嚴重的錯誤時,赫伯才會擰他的耳朵。約翰尼從十三歲起,就再也沒被擰過耳朵,那次他擺弄他們家舊汽車時,不慎踩了汽車的離合器,汽車從坡上轟隆隆開下來撞進他們家後院的棚子。
“再不許這麼說。”赫伯說。
“哎呀!爸爸!”
赫伯放開了手,嘴角下有一絲微笑:“忘了擰耳朵的事了?你以為我也忘了,沒有,約翰尼。”
約翰尼盯著他父親,仍然很震驚。
“別再責備你自己了。”
“但她在看那該死的……”
“新聞,對。她極度興奮,陷入迷狂之中……然後她就躺在地板上,她可憐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像條出水的魚。”赫伯湊到他兒子跟前,“醫生沒有告訴我結果,但他問我她有沒有什麼過激行為,我沒告訴他真話。她自己犯了罪,約翰尼。她以為自己知道上帝的意志。所以你不要因為她的錯誤而責怪自己。”他眼中又閃著淚花。他的聲音沙啞了,“天知道我一輩子都很愛她,很難捨棄她。也許這是一件好事。”
“我能看看她嗎?”
“可以,她在走廊盡頭的三十五號房間。他們在等你,她也在等你。只有一件事,約翰尼。同意她說的任何話。別……讓她覺得死得不值。”
“好。”他停了一下,“你跟我一起去嗎?”
“現在不。也許以後吧。”
約翰尼點點頭,向走廊那頭走去。因為是晚上,燈都開得不亮。那溫暖的夏夜似乎很遙遠了,而車中的惡夢卻似乎非常近了。
三十五房間。門上的卡上寫著:維拉·海倫·史密斯,他知道她的中間名是海倫嗎?他似乎應該知道,雖然他記不得了。但他記得其它事情:在一個明亮的夏天,她微笑著帶給他一根冰淇淋,用她的手絹包著。他和母親和父親在一起玩紙牌——後來,她越來越信教,不允許屋裡放紙牌,更不用說玩紙牌了。他記得有一天他被蜜蜂螫了一下,跑到她那裡,哭得傷心極了,她吻吻腫起的地方,用一把鑷子把刺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