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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沒半分鐘,門從裡面開啟,三人在客廳裡那幾個打牌抽菸的地痞注視下步入裡間。進了屋,只見段賦華歪斜著靠在臥榻之上,手裡擎著支大/煙/槍,正跟那吞雲吐霧。金魚兒跪在臥榻邊給他捶腿,雙眼紅腫,臉上還頂著邊緣清晰的巴掌印。
孟六這火兒騰一下竄得比房梁還高,衝過去將金魚兒拉起來,又抬腿就要踹段賦華——跪著伺候人還挨巴掌,自打跟了他,金魚兒哪受過這等委屈!
“浩齡!”白翰辰出言阻止,上手給人扯過來。
今兒個是來解決問題的,不能把局面變得更糟。
段賦華放下煙/槍,慢慢悠悠撐起身,目光打眼前的人身上晃過一圈,傲慢地哼笑一聲,問:“錢帶來了?”
白翰辰將錢甩至榻上,道:“手頭沒那麼多現錢,這是五千,剩下的,明兒一早我派人送過來。人,我今晚要帶走。”
抓起幾張紙鈔,段賦華晃悠著站起來,腳底下畫著圈兒地踱步於白翰辰跟前,把錢舉起:“二爺,您這是教我賣您個面子,對不?”
站在白翰辰身側的付聞歌稍稍皺起眉頭。段賦華一張嘴,那股子夾裹著腐敗之氣大煙味兒便直衝他這邊來了。這東西若是用在瀕死之人身上,那便是天大的慈悲。於筋骨健全之人來說,卻是腐蝕肉體與靈魂的毒藥。近百年來無數人被這魔鬼害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其罪之甚,簡直罄竹難書。
“是,還請段少賣白某人個薄面。”白翰辰嘴上求人,面上卻毫不動容,甚至連看都不去看段賦華。
段賦華捻著那幾張錢,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金魚兒:“魚兒,你可真不愧是拜月樓的金字招牌,孟六爺惦著你不說,連白二爺也肯為你出血……誒,你這褲管子可夠寬的啊,誰他媽都能往裡鑽。”
白翰辰眉峰微動,沒等孟六張嘴罵人,揚手打散段賦華手中的錢,厲聲道:“段賦華,我今兒是來贖人的,沒功夫聽你跟這甩片兒湯話!”
段賦華不甘示弱,瞪起眼嚷道:“姥姥!知不知道跟這屋裡誰他媽是爺!”
守在外頭的地痞們聽見自家主子嚷嚷起來,紛紛衝進屋裡,並朝白翰辰他們亮出了刀。付聞歌聽見動靜,轉過身,與白翰辰抵背而立,握緊拳頭狠盯住那些人,以防他們玩陰的。
腰裡還彆著孟六的那把匕首,可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會用。
用餘光掃了眼堵門的雜碎,白翰辰沉聲道:“段賦華,你真當自己是個爺?告訴你,傷了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你就甭想出這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