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南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啦——”
一盆冰冷的水當頭潑下,連金魚兒帶孟六都給澆了個透心涼,一時間倒還真震住了金魚兒的掙扎。付聞歌端著臉盆戳在門口,衝白翰辰嚷道:“快!給他裹上!”
白翰辰趕忙用床單把凍透了的金魚兒裹住,眼看著他又開始打挺嚎叫,咬牙狠心喊付聞歌把繩子遞過來,隔著床單捆一結實再給扔進臥房裡。
孟六卸了勁兒,癱坐到地上,凍得口唇青白渾身直哆嗦。剛他把金魚兒捆上出去找大夫,回來卻見對方正死命啃咬身上的繩子,而繩子已經磨破了衣服勒穿皮肉。他心疼不已趕緊給白翰辰打電話求援,回過頭又把繩子解開。這下可好,金魚兒彷彿認不出他了似的,逮著什麼砸什麼,還全往他身上招呼。
“浩齡!浩齡!”白翰辰顧不上臉頰的火辣,打屋裡翻出套乾淨衣服蹲下身遞到孟六跟前,“趕緊把衣服換了,別回頭凍病了。”
孟六急促地吸了口氣,豆大的淚珠混著眼眶裡的血凌空砸下。他一把攥住白翰辰的手腕,手背上的青筋盡數暴起,央求道:“二哥——二哥你救救魚兒!我他媽狠不下心看他受罪啊!”
白翰辰安慰道:“我這不來了麼,聞歌也來了,甭擔心,就這一陣兒,熬過去就好了。”
孟六抹了把臉,撐起身,摸進裡屋換衣服。付聞歌趁著他換衣服的空當進臥房檢視金魚兒的情況,確認對方沒有因戒癮而導致虛脫。金魚兒見有人進來,趴在地上像條蛆蟲般地扭動著身體,哀求付聞歌給他點菸抽。可付聞歌不應他,於是又開始罵人,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教付聞歌忍了又忍才沒奪門而出。
等金魚兒罵累了,躺在那活像條離了水的魚似的有一口氣沒一口氣的喘著,他才起身到外屋去給孟六處理傷口。孟六的頭皮上有道口子,那是被罩座鐘的玻璃割傷的。剛把繩子解開,金魚兒便抄起罩子就往他頭上砸,活生生給砸出道一指來長的口子。
付聞歌簡單處理了一下,勸他去醫院縫針。他不去,說不能離開金魚兒,怕對方找他的時候尋不著。其實不光頭上,他臉上手上也盡是抓傷咬傷,處處見血,看起來剛剛金魚兒鬧得是真夠狠。
等付聞歌給清創包紮完,孟六點上支菸,嘆息不止:“夜裡他開始難受,滿床滾,後來又開始打擺子,我就抱著他,撬開他的牙拿毛巾墊上。到中午他就鬧上了,抓咬踢騰,我只好給他捆上,出去尋大夫。尋了好幾家,人都不來,沒辦法只好找你們。我是想讓他斷吶,這好不容易從那裡頭出來了,要還斷不了,早晚得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