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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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來了七七八八。疏長喻高中狀元,早就是才名在外。如今見他入席,便有不少人起身離席,來他這兒同他打招呼攀談。
疏長喻也不耐煩跟人應酬。但文人們都驕傲得緊,寧可挨殺挨剮,也不願被拂了面子。疏長喻前世縱是權勢滔天,卻仍頗受文人之苦,最後還是被這些文人和宦官聯手,在宮中除掉的。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故而,疏長喻就算心比天高,也不敢怠慢這些人。
他原本心情便不佳,一番應酬下來,只覺心中鬱結,煩躁難耐。旁邊的戴文良倒是看戲一般,小聲地嘖嘖稱奇,看他應付。
待宴會將開,疏長喻身邊的人才散去。他抬袖掩口喝了口茶,低聲對直衝自己樂的戴文良道:“看你平日罵他們罵得歡,今日怎麼見了他們這般高興?”
戴文良理所應當道:“他們來煩你,又不是煩我。他們煩你,我還覺出些有趣來。”說到這兒,他還嘿嘿笑了起來。
疏長喻瞥了他一眼,沒再言語,只待戴文良轉開目光時,將自己的梨核丟進了戴文良的酒爵中。
這教另一側的的詹群嚇得大驚失色:“疏公子,你……”
疏長喻面帶微笑,從自己案上的盤中拿起一個梨來,遞到詹群手中,打斷他道:“這梨甚甜,詹公子嚐嚐?”
這一日曲水流觴時,那水中的杯盞,搖搖晃晃地,第一個停在了戴文良面前。
戴文良字都認不全,飲酒和作詩中,自然選了前者。在眾人的矚目中,戴文良毫不猶豫地拿起酒爵,笑著朝周圍人敬了敬,豪氣雲天得像是要出征的將軍一般。
他方舉起要飲,面上的神情便僵住了。
他盯著那杯中,神情頓住。片刻之後,他面上笑容凝固,將那爵顫巍巍地放了回去。
“我……”他看著周圍書生們疑惑的表情,頓了頓,接著笑得比哭還難看,磕磕巴巴地道。“我還是……作詩罷。”
他這一句話,可算是語驚四座。
來參加週三公子的曲水筵的,有今年從全國各地考來京城的書生,也有不少年年和週三公子一夥混跡在一處的京城公子哥。
那些書生不曉得戴文良,這些公子哥可是最知道他的——戴文良這麼個大字認不全的大老粗,從前被迫前來赴宴,是寧可喝死在這河邊,都不會念一句詩的。
如今怎麼……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說話,更沒有叫好的聲音。只剩下這人工挖制的河流,嘩啦啦地從眾人面前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