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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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二人來,便是衝著這酒的。”疏長喻笑道。“不過你們這兒的規矩我也懂。便隨便來兩個彈曲子的清倌就好。”
老鴇連忙應下,又問道:“二位爺是坐大廳,還是尋個清淨包房?”
疏長喻問道:“過些時日京中便要重新考校湖州鄉試考生,你們這兒定是也住進不少吧?”
老鴇忙應是,接著從善如流道:“爺既要尋這風雅,奴就給爺安排在那群書生隔壁可好?”
疏長喻笑著點頭。
待那老鴇派人引著他們上樓,戴文良跟上來,低聲問道:“你還說自己是第一次來?好你個疏敬臣,那如何這般熟稔?”
疏長喻聞言挑了挑眉,道:“不過依樣畫葫蘆罷了,誰會像你這童子雞一般做派?”
疏長喻說這話時,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像那個活了兩輩子都仍舊是童子雞的人不是他一般。
待他二人進了那包房,便隱約能聽到隔壁高談闊論的聲音了。沒一會,侍女便將杏花酒並幾盤小菜送了進來,又過了片刻,兩個清倌一個抱琵琶一個抱古琴,走了進來。
兩個清倌先向他二人行了禮,自報了名字。疏長喻也沒注意聽,便抬了抬手,示意二人坐下彈琴了。
戴文良卻是皺著眉,盯著那抱琵琶的女子多看了好幾眼。
疏長喻一眼便看到了,笑著打趣道:“怎麼,比你家謝二姑娘還好看?”
戴文良連忙收回目光,狠狠啐了他一口。
不過,他心裡卻有幾分猶疑。這抱琵琶的女子,看著頗為眼熟,像是上次他和幾個同僚來青樓,陪著其中一位一度春宵了的紅倌兒。
他心想,許是看錯了。
他便和疏長喻坐在那兒,飲酒談了會天。
這家青樓的杏花酒當真一絕,入口綿軟而不辛辣,嚥進喉中,便自有一番蘊藉,教人回味無窮。疏長喻笑道:“他們家開青樓還真是虧了。這釀酒的手藝,怎麼流落到煙花之地了呢?”
就在這時,隔壁爭論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隱約聽到一個帶著青澀的舒朗男聲道:“這天下當是天下的,而非皇上一人的。孟子便有言,夫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這般說來,便當是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這一番言論。擲地有聲地傳到了隔壁來,就連大字不識的戴文良都愣住了。
片刻,他小聲問疏長喻道:“孟……孟子真說過這話?乖乖……他咋沒被砍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