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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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餘謙卻是不惱:“在下姓方名餘謙,乃自湖州來京中考試的生員,見過這位景大人。”
景牧卻是冷哼了一聲:“噢,來考試的啊。那考場上可萬不得緊張,寫些胡言亂語,丟了腦袋。”
他這顯然就是有恃無恐地嘲笑對方前世的遭遇。反正事情又沒發生,如今說出來,聽起來就是一半好心一半嘲諷,著實尖刻得緊。
“景牧。”疏長喻皺眉,出聲警告道。
方才他和方餘謙相見恨晚,交談了許久便說到了考試的事情上。方餘謙便同他說了自己此時心中的糾結和矛盾。他上次高中榜首,寫在捲上的盡是言不由衷的應考之辭,之後高中,便一直心中鬱結,想將真正的看法抒發出來。
這話要是說給別人聽,那些屢試不中的考生定當捶胸頓足,恨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但疏長喻卻隱約能理解,這般心比天高,滿心抱負的少年心氣。
故而疏長喻也大概知道前世對方的死因。他本就心中鬱結,又被拉上金殿重新應試。坐在全天下的權力樞紐中,這個青年定當糾結彷徨得幾乎發狂,故而滿紙荒唐,被斬首了。
疏長喻自是最會應對這個,不過三言兩語,便替方餘謙解開了心中鬱結。
此時景牧卻又跳出來,狠狠在人家傷處戳了一指頭。
但他這聲警告,落在景牧眼中卻是變了味道。
他心道,少傅不僅在外狎妓縱酒,還結識了這麼個青年才俊。如今才認識沒多久,少傅便開始替對方說話,訓斥自己了。
景牧心中的委屈和怨憤又裹挾在一起。
“我不過提醒他一二。此番湖州考生進京重考,不就是要抓出那些個作弊的。屆時上了考場,如何反應,還不得而知呢。”景牧說道。
疏長喻心中怒氣頓時竄了起來——這豎子,說起話來一句比一句過分了!
他正要開口,那邊方餘謙卻笑著開口道:“多謝這位大人提醒。大人所言的確不錯,在下定當謹而慎之,望大人放心。”
他這好脾氣又善解人意的樣子,按理說該賞心悅目極了。可看在景牧眼中,卻怎麼看怎麼礙眼。
這幅佯裝大度的模樣,定是在少傅面前裝出來的罷!
方餘謙何等敏銳,自看出了這位不速之客身上的□□味有多重。並且那兩個清倌走後,矛頭便直指自己。他自知這大人不怎麼歡迎自己,便起了身,說道:“不知不覺便和疏公子談了一個多時辰。在下不好怠慢隔壁的友人,便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