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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莫名一洩,劍勢弱了下去。眼睜睜看著數只妖互相扶持著狼狽逃開。
跑遠了,那嘹亮的聲音還在猖獗地挑釁:“你們自己留在這裡等死吧!可惜了,沒能叫你們刑妖司的人全都陪葬!”
陳冀提氣要追,身後一人的聲音變了音調,失態叫道:“陳師兄——”
陳冀循聲看了過去,又照著對方所指轉向劍閣。只見那終日清冷的峰頂,上方的蒼穹被撕開一道徹黑的裂縫,光色進了那處都被吞沒進去。
渾然漆黑的洞口隨著周遭空氣的扭曲越發增大,不斷朝外擴張。否泰山上的萬物亦隨之開始衰落。
草木枯萎,河道崩裂,萬鳥嘶鳴,百獸奔逃,宛如天地的靈氣都被席捲而去。
太陽正高懸上空,然而那澄明的光色轉眼被暝瞑的沙塵所阻隔。連旭日也有了種漂泊不定的悽愴之感。
祿折衝立於劍閣屋頂,右臂空蕩的長袖高高揚起,看著裂縫中漸漸出現少元山的輪廓,四面八方的風正朝此群聚而來,大睜著的眼睛裡無聲流出一行熱淚。
他高舉左手,觸控著空中滾滾飛揚的殘葉與沙礫,熱血奔流,慷慨激昂地道:“我妖境數百年的磨難,終於要在我手中了結!天道,你且看看!我不屈於人下!我不屈於天道!”
龍吟聲響徹寰宇,國運從上京的地脈中被抽出,連成一片金色的銀河,倒懸在天。
人境各地祥和不在,宇宙乾坤中風雲怒叱,似黑浪滔天。
這陣無端而起的悲風帶著透骨的寒意,在人境所處之地穿梭迴環。
高聳的長竹被壓彎了梢頂,轟然倒下,成了哀號中的低低一語。
陳疏闊抬首仰望著高空中傾軋而來的黑雲,那雲中紫色雷霆不住閃現,似乎離他頭頂不過數丈,比他腳下的一片黃土更為壯闊無垠。
除卻無力,生不出絲毫別的感覺來。
“陳先生。”
“先生?”
“陳先生!”
直到身後的人喚了好幾遍,他才恍惚回過神,一寸寸地將臉轉過去。
邊上的將領說話的聲音放得很低,似是怕驚擾了他。
不同於玉坤城初現時的驚惶,待到這天崩地摧,山川欲倒的境況,他反倒有種從容的安定。對著陳疏闊問道:“先生,人境是否存危?望登城,還有救嗎?”
陳疏闊沒有回答,蒼蒼的長髮被這陣邪冷的風吹捲到面上,細白的髮絲彷彿在鬆垮的麵皮上又割出數道縱橫交錯的皺紋,吹風一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