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曼·黑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會被要求附筆致候呢?不論怎麼講,這與此信的公文語氣總是不同的呀!必然是全體教育委員會開了一次會,前任音樂大師也應邀出席了。好吧,教育委員會的會議和決議如何,他可不必過問,但這種問候的語氣實在太奇怪了,使他頗感訝異。此中的資訊看來真是有些怪異,好像是對同事而發的一般。這次會議上面討論了一些什麼問題,並不打緊,要緊的是這種問候,證明最高當局者們亦曾在會中談到他約瑟·克尼克本人。是有某種新的事情就要發生了麼?他又要奉召了麼?這回究竟是升遷還是貶降?但這封信上只提到請假照準而已。不用說,他急欲休假,恨不得明天就走。但是,至少他得向他的學生告別並給他們一些指示才行。安東對他的離去必然感到非常難過。此外,他也得向某些神父說聲珍重。
這時,他不但想到了約可伯斯神父,並且略帶訝異地感到有些心痛,而這個感覺使他明白到,他對瑪麗費爾斯的依戀之情比他所想的要深切得多。雖然,這裡不但缺乏許多他所習慣和珍視的東西,而這兩年之久的遠離又使卡斯達裡在他的想象中顯得更加美好;但在此時他也清楚地看出,約可伯斯神父對他的重要性是無法取代的,因而想到,他回到卡斯達裡之後,將會因此惦念不已。而在這時使他比以前更加明白的是,他在該院學到多少東西。由於他在此處得了不少經驗,因此,他可以歡欣與自信的心情展望華爾茲爾之行,回去與師友團聚一堂,返回玻璃珠戲,以及他的假期。但是,設使沒有回來的希望,他的這種快樂就要大打折扣了。
他突然決定去拜見約可伯斯神父。他不僅向他說出了奉召的事情,同時還對他表示他在回家探友的快樂底下意外地發現到一種期待回來的歡欣。他恭敬地表示,這種回來的歡欣之情與約可伯斯神父本人具有重大的關係。因此,他鼓起勇氣來向他懇求一件恩典:待他休假返回後,可否請約可伯斯神父做他的導師,每個星期只要給他一兩個鐘頭的時間就行。
約可伯斯神父先發出一陣求饒的大笑,接著又來了一套優美的挖苦恭維:一個單純的修行之人,對於卓絕的卡斯達裡文化,只有張口結舌和搖頭讚歎的份兒。但約瑟不難看出,此種謝絕只是姿態而已,並非當真,而當他倆握手道別時,約可伯斯神父不但親切地要他儘管放心,說他樂意為他盡其所能,並且還熱誠懇切地向他道了珍重再見。
他高高興興地啟程回鄉度假,打從心底感到他在修道院期間所過的生活並非沒有益處。出發時他感到他自己好似一個興奮的小孩。但不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