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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情況的時候,他那一團孩氣的臉上,一下添了五十年的皺紋。
"唉,剛剛昨兒,俺還又說又笑,又跳又舞來著!"她自言自語地說。"你想想,俺有多傻呀!""這都是因為咱們投胎託生的,是一個有毛病的世界,不是一個沒毛病的世界,是不是,姐姐?"亞伯拉罕眼淚汪汪地嘟囔著問。
姐兒倆在路上靜靜地等了也不知道有多久。過了半天,才聽見遠處有一種聲音,又看見有一樣東西,越來越近;這證明那個趕郵車的並沒撒誑。一個農人的夥計,牽著一匹健壯的矬馬,從司徒堡附近走來,那匹馬代替了王子,駕起車來,把那車蜂窩拉到凱特橋去了。
當天傍晚,那輛空車又回到了出事的地點。王子從早晨起,就一直躺在那兒路旁的溝裡,不過那一攤血跡,雖然經過往來車輪的轢,馬蹄的踐踏,卻仍舊還能在大路的中間看得出來。現在他們把王子所有剩下的一切,抬到了它原先拉的那輛車上,四腳朝天,鐵掌在夕陽的陽光裡閃爍,順著原先那八九英里的來路,又回到了馬勒村。
苔絲已經先回去了。怎麼對爹媽透露這件事的真相呢?她簡直地想象不出來。她回家一看,她父母臉上的神氣,都表示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場損失了,她才覺得如釋重負,免得自己再費唇舌。但是她對自己的譴責,卻並沒因此而減輕。這件事既然完全是由於她的疏忽所致,所以她繼續把譴責都集於自己一人之身。
但是因為他們一家人,原來就都是昏聵無能,苟且偷生,所以這件不幸,在他們看來,反倒沒有家道興旺的人家看來那樣可怕;其實,在他們這樣的人家,這才真得算是傾家蕩產,而在興旺的人家,這卻只能算是一場小小的麻煩而已。如果她的父母對子女的前途更抱遠圖,那他們一定會臉紅脖子粗的,把一腔怒火,向這個女孩子發洩,但是德北夫妻的臉上,卻沒有那樣的怒顏厲色。別人責備苔絲,沒有象她自己那樣嚴厲的。
因為王子衰老枯瘦,所以湯鍋上和熟皮子的,都只肯出幾個先令,來收買它的屍體。德北發現了這種情況,挺身而起,毅然不屈地說:"哼,俺決不賣它這把老骨頭。俺們德伯家在英國作爵士的時候,決不會把戰馬當貓食賣英國習慣,馬肉是喂貓用的。。叫那些人把他們的先令牢牢地留著吧!它活著好好地服侍了俺一輩子了,它死了俺也不忍得和它分離。"第二天,他在庭園裡給王子掘了一個墳壙,好幾個月以來,為一家人吃飯而種莊稼,他都沒出那麼大的氣力。墳壙掘好了,他和他太太,用一根繩子,把馬攔腰拴住,從庭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