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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米,中午吃肉吃撐了吧!”黃俊把他們罵走,保全了薛業最後一點顏面,“老張,真不是我鐵石心腸,薛業能力強,我巴不得他進一隊。但這個一步錯步步錯的不良記錄,我擔不起。”
“擔不起?我倒要看看,誰排場這麼大。”一個男中音,帶著胸腔的共鳴。薛業恍惚間抬起頭,聽得似真似幻。
田徑場的入口站著一個男人,半頭灰白的發,剛正的面相不怒自威,一身長袖運動裝,連羽絨服都沒穿。
薛業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
江川教練,自己的教練來了。自己不是沒有教練的孩子。
張海亮捏著一把汗,突然放鬆了。他和薛業是同門,卻不是同一個教練,江川今年65歲,體校多少屆都是他一手帶大。
黃俊啞了似的,嘴巴變了好幾個形狀,結結巴巴地喊了一聲:“我靠,教練您怎麼來了啊?”
操?薛業慢慢地轉過去,看到師兄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同樣震驚的還有祝傑,怪不得張海亮不在乎黃俊的態度,他根本不是要和黃俊對談,他只是來給薛業送春節的禮物。
真正來談的人在後頭。
黃俊這種狀態,擺明了他和薛業是同一個教練。對運動員,教練才是真正能管他們的人,勝過父母。再硬氣的運動員在教練面前也不敢折騰。
家長花資源給孩子找名教,一個名氣高的教練等於無形中給孩子鋪路,都是人脈。祝傑的姥爺家搞醫學,爺爺家全是體育圈子裡的人物,耳濡目染見得太多。
“我來看看學生,順便看看你。”江川一聲令下把黃俊打回20年前,“幾年不見,越來越能耐了!罵起學生真不含糊。”
“您誤會我了。”黃俊苦不堪言但又不敢反駁,“您怎麼來了?”
“腿長在我身上,我怎麼不能來了?”江川一巴掌打歪了黃俊的教練帽子,這是一種身份的確認,也是一種親暱。
說明黃俊是他喜歡的學生。打是親罵是愛,放在體育圈確實沒錯。武行更甚,只有師孃開口罵了,才是師父真正要開始教徒弟看家本事的時候。
跑圈的學生紛紛繞開這塊是非之地。媽啊,黃世仁讓人給打了,這孫子也有今天。
“能來啊,您來了我親自接。”黃俊把帽子扶正,“我這幾年長進了,脾氣收斂不少。”
“收斂?我從你初一帶到你大一,就沒覺得你脾氣長進!”江川訓斥,20年前,小黃是自己親手送進體育大學的那一批,“現在當田徑總教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