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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對它們並無任何不公之處。
克尼克除了已經享有隨意自選研究科目的自由之外,如今終於又得了另一種不同的自由與輕鬆。畢竟,他一向就是一個跟其他學生不一樣的學生;他不僅曾經受過嚴格訓練,做過精確的課業,有過老師的小心督導和審察——總而言之,有過嚴格的學校教育,而且,除了所有這一切之外,由於他與普林涅奧的特殊關係而擔負過重大的責任,這種壓力固然曾經激發了他的最大潛能,但也大大地消耗他的精力。他在扮演卡斯達裡公共辯護人這個角色時,曾經負起確非他那種年齡和能力所堪負荷的責任。他曾冒過嚴重的危險,而其所以獲得成功,亦只是運用他那過人的意志和才能。實在說來,如果不是音樂導師從旁大力協助的話,他就不能將他所負的任務貫徹始終。
克尼克在華爾茲爾度過那幾年非比尋常的歲月之後,我們發現他——一個剛剛24歲的青年——不但比他的實際年齡早熟了一些,而且還顯得有些緊張或疲勞過度的樣子,但令人頗為訝異的是,卻沒有可見的損傷跡象。不過,顯而易見的是,他的整個活力,已被榨到完全乾枯的程度,關於此點,我們雖無直接的文獻可資證明,但從他運用他曾深切渴望、但好不容易得到的最初幾年的自由時光看來,仍然不難看出一些蛛絲馬跡。在學校最後幾年期間立於那樣一種顯眼的地位之後,他立即而且毫無保留地自大眾的眼前引退了。一點不錯,我們只要將他那時的行跡檢視一下,就會得著這樣一種印象:如果事實可能的話,他早就使他自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似乎沒有任何環境和社會對他能有足夠的體諒,似乎沒有任何生活方式對他能有足夠的隱蔽。例如,他對戴山諾利的幾封冗長而又惱怒的來信,起初還作潦草而又勉強的答覆,而後竟完全相應不理了。克尼克這位著名學生,完全消失了,人們再也找不到他的蹤跡了;但在華爾茲爾,他的名聲不但繼續傳揚著,而且後來竟成了一種令人神往的傳說。
在自由研究年代展開之初,他曾為了上述原因而避開華爾茲爾。這意味著他曾暫時迴避大學與研究所的珠戲課程。從淺處看來,他曾特意忽視珠戲的課程,但我們知道的情形正好相反,他這種看似完全任性而又脫軌,並且完全出乎常情的做法,不僅曾受珠戲的影響,而且還因此使他迴向珠戲併為珠戲獻身。關於此點,我們打算稍加詳述,因為他的這種特性非常顯著。約瑟·克尼克以如此奇怪而又極其特異的方式運用他的研究自由,顯示出他是一個出人意料的天才青年。在華爾茲爾求學的那幾年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