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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全家福。女的二十七八歲,明媚皓齒,一張瓜子臉,旁邊男的一張清清瘦瘦的臉,有些書生氣,可眉頭輕蹙著,一副冷談疏遠的模樣。中間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五官透著秀美,卻一臉怯生生的站在兩人中間,上挑的眼瞼委委屈屈瞅向一處,顯得又呆又木,沒一絲小孩的活潑靈氣。
周子青把照片抽出來,踩著凳子放到薑黃衣櫃上面,“放上面招灰爛掉吧,跑的跑,走的走,還眼巴巴的天天看。別在做他們還會回來的夢。過來人的經驗,就是回來了也和你沒大關係,還是當成死了的好。”
今後原主的人生,由她接手,上學是一定要上的,沒道理一開始就輸在起跑線上,至於那個打賭富二代,以後留著她來收拾。
“青青,來吃口飯。”徐奶奶用切菜案板端著一碗稀飯,一碟鹹菜,一個饅頭,放在堂屋的桌子上。
周子青拽張椅子坐到桌子旁,端起碗先飲了口稀飯。在原來的世界,她就不挑食,自己養活自個,沒挑食的權利。
剛熱過的饅頭鬆軟,從中間掰開,夾上幾口鹹菜,一口饅頭鹹菜,一口稀飯,吃的挺香。
徐奶奶坐一旁,眯著眼睛細細看,越看越是不對勁,小心問道:“青青啊,身上有哪裡不舒服嗎?”原來吃饅頭,喜歡撕下一塊,吃一塊,像小雞啄食似的。記得看不過眼,她還說了兩句。
喝了熱稀飯,渾身開始冒汗,九月份的天,熱得很,周子青渾身上下還穿著長褲長袖,遮的嚴嚴實實。
周子青聽到她姥兒問話,頓了一下後,直接用嘴咬著饅頭,雙手把褲管擼到膝蓋,一手掀開衣裳,吞嚥下嘴裡的饅頭,笑了笑,“就是身上這些傷,有些疼!”
腰上,腿肚子上,全是細樹枝抽的淤青,一道道的,在白淨細膩面板上,異常的刺眼嚇人。
徐奶奶微顫著張開嘴,整個人都愣住了。渾濁發黃的眼珠子顫動兩下,乾癟凹進的眼眶立馬裹著淚,蒼老枯瘦的一雙手,立馬捂上嘴,心疼的哽咽起來。
周子青自然知道身上傷是誰抽的,可她難過的是,打成這樣,家裡竟然沒人想著幫她看看,上上藥。
“姥兒,我疼的時候,你怎麼不來給我上藥啊!”還有捱打的時候,你為什麼躲屋裡不出來啊!
周子青這是替原身問的!
心裡那股無處訴說的委屈,至今還遺留在記憶裡,這導致,她才剛剛一開口質問,眼淚刷的一下,頓時像洩閘的洪水,收都收不住。
鼻涕眼淚收不住,心口那股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