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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十幾歲的時候。
父親說到半路,母親會笑著打斷他,然後對我說:“那時候你爸爸真傻啊。就是個粗線條的愣小子。”
班上一共三十一人,女生的人數比男生要少一些,但即便在原本就不大的基數里,慄原也算不上顯眼。有時候看見她與別的女生說話,或者一塊吃午餐,但感覺上又不像是關係親密的好友。回家路上她自顧自地騎著車,有一兩次,我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已經決定了不打招呼的時候,慄原卻看見了我,她說:“喔,桐山君。”
那是入夏的時候,慄原穿著學校的襯衫,開著一顆釦子,衣服下襬束在藏青色的百褶裙裡。臉曬黑了些,手臂和脖子卻是很白。
“回家?”我問。
“嗯,不過那之前要去郵局一次。”
“哦……”
“嗯。”
“寄信嗎?”
“不,有個包裹要取。”
“哦,是嗎。”
“嗯,”快到郵局的時候,慄原放慢速度。“那麼,拜拜,桐山君。”
“唔,拜拜。”
於是到了第二天,在學校裡遇到,慄原提著垃圾袋,我則拿著簸箕剛離開教室後門,就有了新的對話。
“昨天,後來,包裹拿到了吧?”
“嗯,拿到了。”
“哦……”
“桐山君,你把簸箕給我好了,反正我也要去倒垃圾。”
“啊,謝謝。”
“不客氣。”
那麼到了下午,我因為被班主任留在辦公室幫她整理資料,慄原那時推門進來,掃一眼似乎沒有收穫的樣子,於是她問我:“老師呢?”
“班主任?”
“嗯。”
“不知道,也許去校長室了。找她有事?”
“是她找我才對。”慄原笑笑,“那算了,我先回家了。”她衝我比出“拜託”的手勢,“別告訴她我來過。”
“哦,好的。”
已經走出辦公室的慄原隨後又折返回來:“啊對了,這個東西,”她拿出一枚鑰匙放在桌上,“上午從簸箕裡倒出來的,大概是班裡哪個人掉在地上後被不小心掃走了吧。”
“啊啊……”我有些尷尬,“明天我去班上問一問。謝謝你。”
“嗯。那麼我走了。拜。”
和慄原的對話乾巴巴,談不上有什麼內容。哪怕說得最多的總是“嗯”“哦”這樣的詞,但一次順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