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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另一天,在夏天早晨的教室裡,慄原卷高了襯衫袖子,拿著板擦,一邊對我說:“老師果然問起我啦?”
“唔,好像她也忘了約你的事,問我‘慄原同學來過嗎,糟糕我給記錯了’。”
“那你說?”
“沒來過。”
“呵,謝謝。”她笑著,舉起右手,“欸欸,說是無塵粉筆,可明明你看——”
一次順著一次。
今天過去明天。
那麼下次也許就講著關於粉筆的無關緊要的事了。
像條越接越長的繩子,慢慢地就走得很遠。瑣碎的和平淡的話題,從一個延向又一個,我開始覺得自己和慄原是有些熟悉的,從看見她,到上前對她說話,這中間沒有什麼距離。像做著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四
最近這段時間裡,我常常出現在要替朋友圓謊的場合。初中時同班的朋友到了高中也分到一起,幾年一過關係就變得很鐵,平日空閒裡多湊在一塊“互相扶持”。包括在他的父母面前硬著頭皮承認“伯母,那些的確是我寄放在他這裡的”成人用品。
對方打量在我臉上的視線像有硬殼的蟲在爬。
不過儘管當時難堪,晚上聚在一起,沒有抽菸的時候酒還是盡興地喝起來。兩人把拉蓋拔開,一喝就是一大口,灌在喉嚨裡起初凍得哆嗦但很快就回熱起來。
“啊……當時我就覺得她那個模樣,超——可愛的。”朋友喝開了就開始亂挑著話頭。
“哦。”我搖晃著手裡的鋁罐,空了大半,所以腦袋已經有些軟軟的觸感。
“手機的桌面也換了,等我……”朋友邊說邊掏著口袋。
“行啦,我不用看。”
手機面晃在我眼前:“怎麼樣,亂可愛一把的吧。”
“還行了。”
常常還有其他人,粘著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之類的關係,四五張面孔聚在屋簷下。話題也由此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校內校外某些風雲的女生,常常成為評論的物件。
“那種不叫可愛叫假仙。”
“你懂個頭啊。”
“C班那誰才叫可愛呢,面板透明的!”
“水母啊,還‘透明的’,白痴。”有人邊說邊回過身來喊我,“桐山你去買東西?”
“嗯,酒快沒了。”我站起來收拾空了的罐頭。
“噢那好,幫我帶個打火機吧。”
“好。”我揉了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