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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丁說:“少說這個,跟你沒關係。我在看時事新聞。”他指給我看,戴城的化工基地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建中,馬臺鎮的前進化工廠即將擴產,其他化工廠也將陸續搬遷到那裡,以解決城市環境汙染的問題。我說我不感興趣,前進化工廠關我屁事,我告訴老丁,大飛和小怪已經去珠海了。老丁很詫異,後來又說:“年輕人是應該出去闖闖。”這都是很老套的話,跟他的散文一樣。我說:“闖個屁,也就是去做豬仔,又不是雲遊四海。”
我繼續看他的散文,那片文章是講雅緻的生活的,蘭花啊,古書啊。看得我都笑了,我說丁老師,你家裡那幾本書都破成什麼樣了,陽臺上種的是蔥,你寫什麼雅緻生活啊。老丁很鬱悶地說:“你怎麼這麼粗魯?一點也沒改變!”
我告訴老頭,我現在一點也不粗魯,而是頹廢。他很疑惑地看著我,說:“詩人才頹廢,你是一個小混混,有什麼好頹廢的?”
我說:“小混混都很頹廢的。”
老丁說:“沒什麼審美價值。”
我想還嘴,臭臭他的散文,再一想,我不能再打擊他了,不然他裝死給我看,我會被抓進去的。為了表示我有點文化,我說,培根這個名字我知道了,是一個英國的散文家。老丁說:“誰告訴你的?”我嘆了口氣說:“當然是於小齊。”
我把自己去上海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沒說打胎的事,也沒說大學生,我只說見到了於小齊,我們去外灘了,看到萬國建築博覽會,還吃了一種叫培根的東西。他問我上海好玩嗎,我告訴他,人多車堵,房子挺漂亮的。這時他指了指床邊的空杯子,示意我給他倒水,趁我拿熱水瓶的時候,他問我:“你到底有沒有和小齊談戀愛?”
我說:“沒有啦,我這個社會渣滓。”老丁說:“你要是努力一點,將來還是會有出息的。”我說:“我謝謝你抬舉。”老丁說:“前陣子我還以為,小齊會和你談朋友。”我說:“別提了,我白捱了你老婆一頓臭罵,壓根沒這件事。”
我把茶杯端給他,他喝了口水,接著問我:&l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