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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送來的,”何知儼不想平白承情,要向外走,“我該當面致謝。”
老闆忙攔住他,輕聲勸道:“人家為什麼送菜,您還不懂嗎?現在過去,可就真沒有臺階下來了。”
何知儼停住。
老闆對身後招手,一個小夥計上來。夥計同樣端著個盤子,比盛燒鴨的大銀盤小了不少,但也如燒鴨一般罩著銀色的罩子。
“謝家公子說,臘八是好日子,他費盡力氣才讓二小姐高興了一天,不能在晚上被掃了興,”老闆小心傳話說,“還請何老先生勿要辜負這好日子,給彼此留一分薄面。”
老闆給何知儼留著面子,沒全掀開,只輕輕抬起了一條縫,露出了裡邊的兩顆暗金色子彈和一塊金剛石德產男表。手錶是謝家公子身邊一位四十來歲的男人要了盤子,丟進去的。而子彈則是鄰桌一個軍官拉住小夥計,從腰後槍上當場退出來,補進去的。
說話的謝家公子倒始終客客氣氣,不怒不慍。
偏就是這個最客氣的,老闆從進去到出來,都不敢認真瞧上一眼。
何知儼一見子彈,背脊發冷,見表又立刻冒了汗。這表是去年何知儼重金購入,送去疏通小兒子未來路的……
何未見親爹的臉從黑青到白,變幻莫測……想溜眼瞧瞧盤子裡是什麼,誰知老闆手快,直接按著蓋子扣上了。
何知儼已白著臉,掉頭回了主桌,把何未當空氣一般留在這兒。
她沒見到盤子裡的東西,訕訕低頭,努努嘴,什麼好東西,看都不給看。
召應恪始終在七姑姑幾步遠的地方,盯著這裡的形勢,他一見何未無恙,拿了西裝就走了。召家人彷彿找到散了的藉口,上來告辭後,那邊十幾桌很快空了。一看未來姑爺走了,何家也沒了留下來的理由,一場家宴由此不歡而散。
等人都走光,七姑姑反而閒閒坐到二房的圓桌上,拿起筷子吃了幾口:“這菜可惜了。”
何未陪著坐下:“謝姑姑照應。”
七姑姑生得眉目俊朗,英氣逼人,目光比許多的男人們都要沉穩老練,她清淡一笑:“二哥沒事先告訴你?”
何未輕點頭:“他估計怕說了,我不肯來。”
一想到如今二叔病成這樣,還要去香港給自己籌謀後路……她若知道,絕不會同意今日讓二叔來受親爹的罵。
“不過二哥此事做得實在妙,”七姑姑放了筷子,接了小廝遞來的披風,起身帶她往外走,“你替我告訴她,妹妹改日去府上與他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