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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未笑著答應,跟七姑姑一起繞出屏風,沿走廊往大門去。
飯店門廊立著一個背影,是等著她的謝騖清。何未止步,七姑姑一見是披著軍裝的人,會心一笑:“去吧。”
“姑姑知道他是誰?”
“今夜護你的人,”七姑姑耳語,“戲裡常這麼唱。”
“……你不是唱老生的嗎?”
“誰私下裡不會哼兩句你情我愛呢?”七姑姑打趣道。她經過謝騖清身邊,對謝騖清感激地一點頭,感謝他今日在這裡給二房家撐著。
謝騖清雖不知這個女人是誰,但見跟著何未出來的,也點頭回禮。
何未親自送七姑姑出了門,手扶著黃銅扶手,瞧見門外母親正被人扶著,往黃包車走。
她一整晚都想看一眼母親,無奈大房人多,女眷沒入席,想來是在小包房裡單獨吃的。何未要叫,母親已帶著三個丫鬟,目不斜視地從她眼前走了過去。自哥哥走後,他們母女只見過一面,是母親來何二府讓她放棄召應恪的那一回。
那日她應了,以為這一面後能和母親親近些……
她借月色,目送母親上了車,眨了幾次眼,才壓回眼下的熱。
何未輕輕掉轉頭,看向久等她的謝騖清,柔聲說:“謝謝。”
謝騖清見她眼底的紅,微笑著問:“謝我做什麼?”
他做了一切,未料最後仍是如此,總有能傷到她心的人。
她不知道,今日夜闌燈未盡時,從書房屏風繞進來的那個女孩子有一雙遠勝萬千山水的清水眸,讓他從上一個黑天記到了這一個黑天。這雙眼可以不瞧著他,可以分心,可以有旁人的影子,但絕不能為誰藏下委屈。
“這同學會選得地方好。”何未說。
“以為我來為你撐場面的?”謝騖清笑著問,“萬一沒猜對,豈不是要失望了?”
“失望倒不會,就算歪打正著,都是幫了我。”她心裡的難過未散,同他拌嘴也沒精神。
謝騖清的手掌遞到了她的眼前。掌心裡坐著一個壽星公的小蠟燭,彩色的,有些醜。何未先是一愣,隨即鼻子酸漲起來。
他掏出半盒洋火柴,摸出一根櫻紅色的火柴棒子,擦亮了一道火光,點燃白棉芯。
“想要什麼,吹滅了告訴我。”謝騖清說。
她輕聲說:“今天不是我生日。”是明天。
“飯吃得久些,不就到明天了?”他笑。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