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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垣輕輕嗅了一下。時候尚早,他又剛眯了會兒,這會兒一點兒都不困,躺一小會兒就忍不住抬抬胳膊伸伸腿,又或者抬下腦袋。
徐瑨閉眼假寐,先是覺出祁垣故意在踩自己的腳背,心裡正納悶,便感到祁垣似乎爬了起來。
床側微動,卻沒聽到祁垣下地的聲音。徐瑨微微詫異,隨後便覺得自己的腳腕被人握住了。
酥麻的感覺瞬間從腳腕上竄至四肢百骸,徐瑨差一點就要抬腿把人踹下去。幸好他定力強大,穩住了那一瞬,又儘量放鬆肢體,隨著祁垣擺弄。
祁垣把他的腿輕輕往下拽了拽,又悄悄躺下,緊貼了過來。
徐瑨正納悶,便聽懷裡的人嘆了口氣,十分鬱悶地嘀咕道,“差這麼多嗎?”
祁垣雙腳踩著徐瑨的腳背,努力抻直身子,又抬頭看了看。
徐瑨還沒躺直呢,他踩著人家的腳,頭頂卻剛好到徐瑨的下巴。
徐瑨愕然片刻,也明白了過來,原來祁垣在比身高。
徐瑨:“……”
這種時候,自己就要裝不知道了。
他仍舊閉著眼,嘴角卻忍不住輕輕翹起。倒是祁垣,自己憋悶了一會兒,就這樣迷迷糊糊睡著了。
這天之後,祁垣便睡在了徐瑨的床上。
他生性好動,話又多,每天都要躺那嘻嘻哈哈玩半天才肯睡。最初的幾天還是他睡外面,時不時拍拍徐瑨,安慰他不要怕。
等到後來,倆人便反了過來,徐瑨睡在外側,或是在他貪玩不睡時,黑著臉連哄帶嚇,或是聽他學堂上的糾紛事故,時不時安慰兩句。
欺負祁垣的自然是任彥一派,據祁垣說,修道堂顯然形成了兩派人物,一派便是以任彥為首的寒門學子,多是各地貢生,信奉安貧守道,勤讀積德。另一派便是剩下的京官子弟或納粟的富裕監生。
其實確切來講,官宦子弟也瞧不上那些納粟的監生,但富商子弟中學業好的極為少見,所以也不值得再分一派。
祁垣從一開始跟任彥不和,所以被歸入了後者。方成和因為總是幫助祁垣,又偶爾畫畫賺錢,所以也為清貴文人不齒。
“每次大家討論助教的講課,方大哥一參與他們就不說話了。”祁垣嘆了口氣,有些煩惱,“我聽說朝中很講究同年之誼,若是方大哥現在得罪了他們,以後當了官被他們為難怎麼辦?”
徐瑨不知道為什麼任彥總針對祁垣,但任彥在端午節之後辦了個詩社,吸引的都是各地貢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