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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來,有一個輕輕踢了男孩一腳:“放肆,不可對小閼氏無禮。”“什麼小閼氏,她丈夫殺了我阿爸,她是個帶來厄運的人。”男孩環視包圍著自己的高頭駿馬和衣衫鮮麗的女孩們,點漆般的眼裡綻出兇光,映亮了一層薄薄的淚。
朔勒跳下馬鞍,一手還安撫著胸前的查爾達什。身為汗王近衛,保護小閼氏是他的職責,但他實在不知該拿這個孩子怎麼辦。娜斐下個月才滿十五歲,這男孩比她還小個幾歲,不過十一二的模樣,總不能真的下重手。
“可是,你的羊羔……”娜斐囁嚅著,不肯退後。
“不要你管!”男孩咆哮著丟開手裡死去的羊羔,要推開娜斐。
朔勒閃身擋在他們之間,那瞬間他卻驚恐地想起查爾達什還在胸前,眼看就要捱上男孩血汙雙手的猛力一推。
男孩的手在查爾達什鼻尖前停住了,有人捉住了他的後領,像抓只小乳狗一樣把他輕輕拎開。
臃腫高大的女人一手提著木桶,另一手把男孩放到離朔勒稍遠的地面上。朔勒不由自主縮了縮脖子,那是他的養母妲因,他此時最不願遇見的人。
妲因先是嚴厲地瞥了朔勒和他胸前的嬰兒一眼,才轉頭質問男孩:“你阿媽呢?怎麼讓男孩子做這種活?”“……她病了,起不了床,跟著合薩的篷車去斡爾朵治病了。”男孩不甘願地說。
“就你一個人照管這百來頭羊?”“我能行。”男孩回答得犟頭犟腦。
“能行?活的都快叫你整死了。”妲因放下木桶,仔細看了看僵死的羊羔。她的手指粗壯卻靈巧,飛快地把羊羔從胞衣中完全剝出,又把兩隻手指探進這小東西嘴裡,撐開喉管,倒提著後腿使勁抖了抖。羊羔如同孩子咳嗽般咩地叫出了聲,半閉的眼睛眨了眨,懵懂地張開了。
男孩驚喜地叫了一聲,撲過去幾乎是搶回小羊,不顧汙穢,抱在懷裡細細端詳。
“你叫什麼名字,小孩?”妲因也蹲下來,連匕首也不用,就從小羊腿間利索地拽下一截過長的臍帶,重新打好了結。
男孩埋著頭,用蓐草把羊羔擦乾。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悄聲說話,像是隻打算讓自己的鼻子聽見。
“蘇安諾,我阿媽叫我安諾。”妲因粗聲笑了:“這是什麼怪名字?”“才不是怪名字,是我阿爸給起的!”男孩不悅地拉長了臉,“我阿爸是個啞巴,寫的又是東陸字,阿媽拿著紙去求大合薩替她認,大合薩都說這是個好名字。”娜斐挽起裙裾,靜靜撿起地上的剪刀,蹲身替母羊剪去肚子上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