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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方便羔羊吃奶。侍女們得了她的示意,也各自忙碌起來,幫著照看臨盆的母羊們。安諾看了娜斐一眼,像是要說什麼,又忍住了,只裝作沒看見。
朔勒剛舒了口氣,妲因又把目光掉向了他。他膽戰心驚地等著妲因的責備,但她只是搖搖頭,從寬厚胸腔裡嘆出一口長氣,在圍裙上擦著粗糙腫大的雙手,提起她的木桶去汲水了。
朔勒知道她想說什麼。她把朔勒養大,可不是為了讓他給人看孩子、給母羊接生的。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又不是阿拉穆斯。朔勒也嘆了口氣。
“喂,還會打仗嗎?”沉默許久,名叫安諾的男孩忽然說。
過了好一會兒,朔勒才明白過來他是在和自己說話。
“打仗?應該不打了吧。”朔勒撓了撓頭,“一開春,奪罕爾薩就派人把你們原來的那個大閼氏圖蓮送回婆多那部了,她的爺爺是婆多那王。那個大閼氏的女兒也一起送回去了,一根毫毛都不少。護送的使者帶著綢緞、鹽和香藥,婆多那王全都收下了,還回贈了鹽和酒,讓使者轉達問候。”“那就好。”安諾用袖子擦掉臉上的汗,一面望著遠方,像個大人似的嚴肅點頭,“我阿媽說海鹽是和睦的禮物,互贈過海鹽的兩個人是不該爭執的。”朔勒也跟著抬眼看,綠草一展百里,海子碧波澄澈,是舒朗明亮的平天闊水。
日頭漸漸近正午,女孩兒們在草場上提著馬步裙奔跑來去,像一群在風裡開得喧盛的舞蝶蘭。娜斐叫人找來一簸箕麩皮,合著水熬了湯,忙著喂飼分娩後的母羊,白裙被草汁與羊血擦得斑斑駁駁。
營地外圍值守的斥候們該換班了,隔著海子,對岸遙遙能看見他們的人影正往回趕,前後兩撥相距不過百尺。
頭一群斥候已近了,沿著水邊縱馬疾跑,似乎急於找到一處可以涉過的淺灘。很快,他們的坐騎就踏過及膝的水,直向營地奔來。高速馳騁中,斥候們全都低身伏在鞍上,大聲叫喊。逆著風,朔勒聽不清他們喊些什麼,卻看清了他們身後追逐著的東西。
飛蝗般的亂箭。
朔勒恍然明白過來,拔腿就跑,安諾跟在他背後。朔勒在女孩群裡找到了娜斐,把查爾達什塞進她的懷裡,催促她快些隨護衛們離開。然後他解開自己的馬,把短鞭和韁繩都交到安諾手裡。
“你也走,跟著小閼氏走。”“沒了馬,你怎麼辦?”安諾瞪著他。
朔勒拍拍肩頭的獵弓:“我有這個,能擋他們一陣子。”“可我的羊……”“你說你阿媽是想要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