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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他擠眉弄眼:“師弟好眼光。”
蕭明河也稀奇地湊過來:“你怎麼弄來這麼多的?白玉京自成方圓,不歸門派世家管,五大門派也只是派弟子去維護秩序。白玉樓的樓主是個散修,脾氣硬得很,連蕭家的面子也不吃。”
說完又覺得掉了面子,板起臉來。
“你們大師兄的本事大著呢。”方拾遺也不臉紅,吹完自己,笑眯眯的拎起一罈,“趁著師父還未回來,今兒咱不醉不歸。”
夜色籠罩下來,陰雲也似被凜冽山風吹散,圓盤似的明月剛爬過浮雲峰,繞到這邊山頭來,師兄弟幾人爬上了屋頂。
蕭明河這個嬌生慣養、嫌這嫌那的居然沒鬧什麼意見,仔仔細細鋪了巾子,一撩下襬,也跟著坐在了屋脊上。
師兄弟幾人人手一罈子酒——除了孟鳴朝。
方拾遺拍了泥封,還未揭開,便有絲絲說不出的酒香隨著風溢位,勾著人的饞蟲。孟鳴朝眼巴巴瞧著,方拾遺也不看他,扣扣索索地摸出來個小玉杯,吝嗇地給他倒了一小杯。
“……”孟鳴朝用眼神控訴他,“師兄。”
方拾遺知道一和他對上就會心軟,不吃那套,悠閒地翹起腿:“你身子不好,這酒據說能醉倒大能,少沾點。”
孟鳴朝抿了一口,“一江春水”的名副其實,入口微辣,一股清涼滾下喉頭,餘下滿口桃花流水般的風流清甜餘香,後勁十足。
師兄弟幾人敞開話匣子,說說中洲,說說山海門,說說魔族妖族與邪修,還有那些無端受妄的凡人。
連自視甚高的蕭明河也跟著說了不少,被風沙與殺戮磨礪了幾年,蕭公主那嘴也沒那麼討人嫌了:“這幾日我回了趟家。”
“唔?想爹孃了?”
蕭明河控制著沒翻白眼:“妖族暫且安生,但還有不少凡人流離失所,尤其是那座空城的……”他沉默了下,抱著酒罈,望向當空那輪明月,“我讓我父親派出外姓弟子,收攏了下那些凡人,接到蕭家的地界,給他們一處居所。”
這幾年來,幾人大多時候都是站在長老們身後的,行動前後莫不與同門同行,歇腳處常常是空下來的城池村鎮,抑或有修士護持的城池。那些無力自保的凡人無論酷暑嚴寒,都擠在方寸之地,縮在城門之下,渴盼著城中佈施幾口粥,抑或餓死凍死,也沒人在意。
光彩照人的名門弟子們飛過或走過時,那些人仰頭看著他們,痛苦到麻木的臉上便會生出幾分希冀。
那是一種很脆弱又堅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