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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發動車子,Frank的電話打進來,陳見夏手忙腳亂,想把鼻涕擤乾淨再接,又怕拖太久對面掛掉,只好塞著鼻子接起來。
她偶爾有機會私下和Frank交流總會努力用英文,起初是學Simon的樣子,覺得這樣可以拉近和大老闆的距離,發現的確比較好用也符合企業文化,便養成了習慣。
但因為李燃坐在旁邊,她感到羞恥,一顰一笑都無法自如。
Frank還是儒雅客氣的——保持著他一直以來致力於塑造的形象,問她是否方便回公司,有重要的事需要當面問她。他人剛到達浦東機場,稍微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面談。
更儒雅的是他還聽出了陳見夏鼻塞,問她是感冒了還是遇見something bad。
但也不妨礙他隨口一問之後,堅定要求陳見夏回上海。
陳見夏有些遺憾自己提前見到了李燃,渾身的莽勁兒都散了,若是再早一個小時,她或許會帶著Frank的大爺一起問候。
也不知道Frank知不知道大爺指的是親屬關係裡具體哪一位。
終究她還是回答,好的,沒問題。
因為李燃溫柔看著,陳見夏連帶點陰陽怪氣的一句fine都講不出口。
她掛下電話,李燃問:“老闆電話?你要回上海?”
“嗯,”陳見夏自嘲,“我覺得,應該馬上就會回來了。”
“工作要丟了?”
“有可能……我怎麼覺得你挺高興的。”
“看別人倒黴,誰不高興啊?又不是因為你特別。”
陳見夏笑了,還不到下午兩點,她大喜大悲,折騰得麻木,反而聰明瞭些。
“我聽出來了。”
“什麼?”
“你一直在跟我嗆著碴兒說話,故意的?”
“放屁。”
“果然。”見夏湊近他,不在乎自己哭成什麼形象,盯得李燃偏轉目光,甚至摁下駕駛室的玻璃,彷彿要順著視窗棄車而逃。
果然,多大年紀的狗,習性都不會變。
車忽然馬達轟鳴往前躥了半米,見夏被唬了一跳,差點叫出聲,轉頭怒目,始作俑者一臉無辜,問她,到底吃不吃飯?我要餓死了。
舊情人糾結在情愛上一定會吵架,但講起別的,往往比家人還親密。
陳見夏在爸爸的病情上沒矯情,救命的事情,她沒必要,如果真的有半點作用,她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