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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蘭登都不知道在如今這個年代,刑罰中還存在著火刑,也很難相信在翡冷翠這種大城市裡還有血祭魔鬼這種事,不過這不是他該問的事,他確認印章和手續都無誤,就在“處刑人”那一欄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西澤爾也在判決書上籤了自己的名字,審判官核對無誤後點了點頭:“很高興最後能和殿下您達成共識,這樣對大家都好,手術後您就可以把母親領回家了。”
勃蘭登微微一驚,沒想到這個男孩還是位殿下呢。一個女孩般柔弱的小殿下,要為母親被處刑簽字,真是可憐啊,可自始至終他沒在男孩的眼裡看到一絲悲慼或驚惶。
“我要親自看手術的全過程,”西澤爾說,“以防你們做什麼手腳。”
審判官吃了一驚,這是西澤爾臨時提出的要求。對勃蘭登這種頂級醫生來說,腦白質切除手術說不上血腥殘酷,但也不是正常人喜聞樂見的,何況手術檯上的是自己的母親。
“我信不過你們,我只信自己的眼睛。”西澤爾冷冷地說。
審判官遲疑了幾乎半分鐘,都到這一步了似乎也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扯皮,西澤爾未帶任何武器進入聖堂,那他就是安全的。就算他偷藏了什麼武器也不怕,這個男孩只有和熾天使甲冑合在一起才是究極的危險分子。
“那好,我帶兩位上去。”審判官說。
還是乘坐那架升降梯,他們抵達了黑石的監獄,今夜這間監獄裡防備森嚴,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執行官。
他們在黑暗中行走,穿過長長的走廊,月光忽然如海潮般湧來。勃蘭登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景象,足足二十秒鐘沒說出話來,然後他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神啊,寬恕這迷路的羔羊。”
琳琅夫人被縛在黑鐵的十字架上,好奇地望著那輪忽然從烏雲縫隙中閃現的月亮。她穿著簡單的素色長袍,卻勾勒出她那少女般的曲線,她的臉上還帶著稚氣,簡直無法想象她是西澤爾的母親,說是姐姐還差不多。
這種女人會是女巫?她該是天使才對啊,雖然沒有羽翼,但勃蘭登一時間有點恍惚。
“那就是我媽媽,拜託勃蘭登醫生了。”西澤爾輕聲說,“現在其他人都出去,只留我和勃蘭登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