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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官一愣。
“手術中也許會見到我母親的身體,醫生看見那是沒辦法的事,你們也想捲進來麼?”西澤爾看向審判官,“別忘了我父親是誰。”
審判官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帶著執行官們老老實實地退了出去。他確實只是個代理人,他的工作就是讓琳琅夫人把手術動完,為了這個事情讓他得罪教皇?他瘋了不成?
勃蘭登感覺這位女孩氣的小殿下頗有點威風凜凜,他也蠻高興的,畢竟在審判官和執行官的監督下工作可不好受。
他開啟隨身帶著的黑箱,黑絲絨上一片純銀的光輝,純銀的柳葉刀、純銀的十字釘錘、純銀的卡口鉗、純銀的長柄鉤子……
“手術器械,有點像刑具,不過其實並沒有那麼疼,”勃蘭登挽起袖子,開始給雙手消毒,同時向西澤爾解釋,“大腦內部是沒有痛感神經的,只是在顱骨上開啟一道細縫會疼,但我帶了最優質的麻藥。銀質的手術器械自帶消毒功能,絕對不會感染。”
他跟西澤爾說這些其實是不想得罪這位年輕的殿下。無論殿下的母親真是女巫還是冒犯到了什麼更大的人物,勃蘭登都不想被這位殿下看作仇人。
他的意思是我就是個來做事的,我會把事情做好,異端審判局叫我切除你母親的腦白質我不能不切,但我絕不會多讓她受傷害。
審判官在鐵門外踱步,月亮又隱入烏雲中了,今夜天空烏雲密佈,像是隨時會下起雨來。這種天氣讓人沒來由地心神不定,他暗自祈禱事情順利結束,讓西澤爾把他母親領回家去。
對於一個已經是傻子的女人來說,補完那個手術能有多大傷害呢?反而會讓她的內心更加平靜。對西澤爾殿下來說這也是唯一的選擇吧,對大家都好的選擇,審判官在心裡安慰自己。
但那個男孩可是“錫蘭毀滅者”啊,關於他在前線鬼神般的殘暴,審判官也略有耳聞……
他抓起電話:“報告防務情況。”
“甲冑騎士十二人處在最高戰備狀態,執行官三百名處在最高戰備狀態,重炮三十門隨時可以擊發,來復槍射手八人封鎖附近的道路,防務一切正常。”副官回報,“一支軍隊也衝不進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