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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傅琛對我欲言又止,從他跨年夜在酒吧裡見到我的第一次,他就該知道我和他哥傅斯澄有著怎樣的關係,因為當時我正抱著傅斯澄的腰。
所以他始終沒有挑明,因為他無法斷定我是否知道傅斯澄和傅楷的關係,他也無法知曉傅斯澄知不知道我的過去。
為什麼啊……所以這是為什麼啊……
傅楷將我丟進骯髒的深淵,他的兒子傅琛推著我往外逃,他的侄子傅斯澄拉著我的手走了那麼久。
我以為我就要走出來了,我以為就算我的病永遠好不了,也起碼不用再日夜受困了,可為什麼到頭來,我還是陷在那個殘酷的怪圈裡,在我以為就要脫身的時候,一低頭看見仍然頭破血流的自己,和身上那道沉重又難堪的枷鎖,那是多麼絕望的一道倒影。
世界安靜,搖晃的視線裡,對面街邊,傅斯澄和傅琛臉上的笑意,是三四分的相像。
我想起那個夢,夢裡,傅斯澄和傅琛的模樣合二為一,那張與他們兩人都相似的臉,問我要不要他救。
好可惜啊,我原以為自己能被救的。
不知道誰按了一聲喇叭,瞬間將我拖回了現實,渾身的血液好像再次流動,我雙唇發抖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跑進一條漆黑的巷子裡,扶著牆壁彎腰嘔吐。
何必要這樣對我,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手機響起,是一個語音通話的請求。
我的眼眶裡全是嘔吐時漫上來的生理淚水,看不清來電的名字,失措之下按了接聽鍵。
“你還沒到嗎,要不要我去接你?”
是誰的聲音,傅斯澄的嗎?還是傅琛?還是那個夢裡的人?
大概是許久沒有聽見我的回答,那聲音突然焦急了幾分:“梁暖?你在哪?說話!”
我像是一個發不出聲音的啞巴,張著嘴發抖,緊緊地攥著手機,保持著彎腰的姿勢一動不動。
“梁暖?梁暖!”
腦子抽抽地疼,車流聲陣陣,手機裡不斷傳來急切的聲音,我卻好像又聽到了什麼別的。
“你快走!快走啊!一定要躲好!”
那是三年前,我被傅琛推出門,他催我趕快跑,那麼迫切,那麼急促。
“梁暖?!”
“你快走!”
“梁暖你怎麼了?”
“快走啊!”
“你在哪?!快說話!”
難怪傅琛對我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