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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體檢主任竟仔細檢查
夏末她快畢業那會兒，賀雲霆正是穩定北方市場擴張成果的基礎階段，忙的早出晚歸，焦頭爛額。
對她的盯防，降到最低點。
她才有機會偷偷跑回南城，敲定工作，賴在老宅。
若不然按賀雲霆的安排，她該繼續在外地讀研讀博。
精進學業，月舒並不反對。
她恐懼的是，繼續大學那四年跟賀雲霆同居的日子。而住在老宅，父母眼皮子底下，賀雲霆必然顧忌，她至少不用夜夜都要應付他。
“你知道——”月舒醒悟，艱澀問，“你一直在盯著我，知道我偷偷面試，準備回南省？”
“知道。”賀雲霆掌心摩挲她臉頰，手指描畫她眉眼，“我給你兩個選擇，你選了最難的那個。”
最難。
是暴露了她的真實面目，不馴，不乖，反抗之心不死，觸怒了他？
月舒骨縫嗖嗖冒寒氣，腦子紛亂湧現畢業後這三個月的場景。
賀雲霆的怒，賀雲霆得惱，賀雲霆次次為賀文菲的威壓，最後想起給薄先生那一個億。
他心知肚明她怕疼是藉口，卻還是順水推舟免除針灸，連哄她聯姻的甜頭都敷衍至極。
或許……不單是敷衍，也做給外人看。
她一句怕疼，賀家就出一個億避免她疼，越顯得賀家重視她，聯姻才能加籌碼。
月舒想到這，臉上頹靡得很，賀雲霆的心機城府，她哪裡玩得過。
他走一步算十步，月舒十步都走完，才看清他一步的預謀。
“那薄先生什麼時候來，我治就是。”
“明天下午。”賀雲霆抬手撫摸她眉眼，“你是不是忘了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不想治？”
月舒一哆嗦，引得賀雲霆神色冷峻，又盯她。
“我怕……”月舒磕磕巴巴，“你一直不做預防，我有病反而安全。”
她精神緊繃到極致了，驚慌難以自持，投映在賀雲霆眼中，他忽然輕柔下來，“不用怕——”
不用怕什麼，他不說。
月舒渾渾噩噩，餘光瞥見他手，食指中指上一道挨一道，細密的小口子，像薄刀片劃的，不深，卻都滲著血。
她腦子不受管控，下意識問，“你手怎麼了？”
………………
星期三，一個烏雲低垂的好日子。
一大早賀文菲親自上樓叫月舒起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