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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的時候,一封希爾達的信放在托盤上。
"爸爸這個禮拜要到倫敦去,我將於六月十七日禮拜四那天到你那裡。你得準備好,我們隨即出發,我不想在勒格貝多留,那是個可怕的地方。我大概要在勒霍的高爾門家裡過夜;所以我禮拜四便可到你那邊午餐。我們在午後茶點的時候便啟終,晚上或在格蘭森宿一宵,和克利福過一個晚上是沒有好處的。因為假如他不喜歡你走,那於他是沒有趣的事。"
好!她又棋盤上給人擺佈著了。
克利福是大大不喜歡她走的,原因只是因為她走了,他便要覺得不"安全"。她在的時候,不知怎麼的,他便覺得安全,便覺得可以自由自由地做他的事,他常到煤炕裡去,勾心鬥角地去求解決那些差不多不能解決的問題,如怎樣用最經濟的方法去採煤,然後出賣。他知道他應該找個方法去用自己的煤,或者把煤煉成其他的東西,這樣他才不必拿出去賣,更不必為沒有銷路發愁,但是,假如他把煤變成了電力,他自己又用得著麼,或賣得了麼?至於把煤化成油,此刻還是件太花錢而且不容易的事,要維持工業的生命,便需要創造新的工業,那象是一種狂病。是的,那是一種狂病,非得一個狂人是成功不了的。
晤,他不是有點兒狂麼?康妮這麼想。她覺得他對於故務的熱切和銳敏也是瘋狂的表現;甚至他的感奮本身也是瘋狂的感奮。
他對她說著他的偉大的計劃,她只驚訝地聽著,讓他獨自說去。一堆廢話說完了後,他翻轉頭去聽無線電放音機,失神似的一句話不說。無疑地,他的計劃象夢一般的隱退了。
現在,每天晚上,他和波太太在丘八們所玩的"潘東"牌,並且是賭六便士的。在這方面他也是一樣,他一邊賭著,一邊還迷失在一種無意識的境界裡,或一種失神的沉醉裡或沉醉的失神裡,反正一樣,康妮看了真覺難受。可是她回到樓上就寢以後,他和波太太有時還要賭到早上二三點,安然地,怪沉溺地賭。波太太溺命不亞於克利福;她越沉溺,她使差不多輸得越多。
她有一天對康妮說:"那晚我輸了二十三個先令給克利福男爵。"
"他受了你的錢麼?"康妮驚愕地問道。
"為什麼,當然啊,夫人!那是榮譽債呢?"
康妮嚴歷地遣責他們兩個。結果是克利福把波太太的年薪加了一百鎊;她賭的錢也有了。同時,康妮覺得克利福日見死氣沉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