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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一個畫室。”陳宇然可算找著個能逼逼的話題,給樂壞了,“當初就是你大哥想法子給他弄進的美術學院,這學校多難進你也知道,我琢磨著這不就是個靠關係進來混文憑的小姨太太嗎,可真絕了,回回考試拿優,就是不靠你家老大,獎學金都夠養活自己了。”
李文傑道:“那小孩兒確實有點東西,不知道為什麼肯在那種人身邊當姘頭。”
他跟梁如琢是發小兒,對他比誰都更瞭解,平時旁人很難看出梁如琢的情緒,他永遠掛著一張疏離的笑臉,人緣相當不錯,但極少與人交心。醫生的直覺讓他下意識盯著梁如琢手腕的紗布看了一會兒,包紮的手法勉強過關,但並不專業,看起來是某個經常受傷的孩子替他做的處理。
“對。”陳宇然舔了舔指尖的醬汁,“不過我說你家老大手也太黑了,文羚兒翅膀硬了逃了一次,被他抓回來踹斷了幾根骨頭,剛長好沒多長時間。本來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年紀小又沒人脈,嚇都嚇壞了,哪還敢跑。”
有人嚼著花生米接茬:“報警啊。”
“報什麼警?跟梁在野混一塊的哪個不是手眼通天,前腳報了警,後腳局子裡就能畢恭畢敬地給人送回來。”
梁在野當然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從小就是如此。梁如琢摸了一把耳後那道淺疤,指尖輕輕叩著桌面。
下午司機開車,陳宇然得去學校接他弟弟,順便拽上了梁如琢。進門時看見一輛寶藍色瑪莎停在校門口,陳宇然吹了聲口哨:“現在的小孩兒都被慣成什麼樣兒了,我弟要是敢這麼招搖,我打掉他的腦袋。”
今天是油畫系作業展,在長廊掛了一面牆。
有幾位老師是見過樑如琢的,帶著一股受寵若驚的熱情地走過來帶領參觀孩子們的作業,一一介紹幾位優秀學生的作品,幾個研究生在一邊舉著手機錄影。
梁如琢慢慢地踱步,目光在每個富有生命力的年輕作品前大致略過,終於在一幅黑漆漆的畫前駐足。
畫面是深藍色,無數雙手佔據了構圖的主要位置,每一雙手都捧著一件珍貴的東西,或寶石或絲綢,或是女人的腳,畫面正中心留有一道空隙,一隻螢火蟲孤獨地閃著光。作品名字叫《沒人要》,梁如琢看了一眼作品右下角的署名,是文羚。
趙老師是文羚的指導老師,對梁如琢注意到自己得意門生的這一舉動非常驕傲,但也有一點不安:“文羚是我特別好一學生,但這次的作品還是過於幼稚隨意了,他之前的畫都很有深度,您要是想看我這兒有存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