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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太子。
登基之後又疑神疑鬼,總覺得別人看穿了他,又怕自己君位被奪,時時防備。
為了睡得安穩,他開始殺人。
裴林兩家九族三萬六千人,上至白髮老者,下至剛出生的嬰兒,他一個都沒放過。
終於,他能酣然入睡。
我當時不是沒想過誘導北梁軍南下,踏平這吃人的南唐。
可最終啊,還是敗給了天上的驕陽。
承垏守護的地方,我不想弄髒。
雖然最後還是陰差陽錯。
我將簪子對準周元逸的喉嚨,一寸寸地插了進去。
他喉嚨裡咕嚕嚕作響,拼命掙扎,窒息和疼痛讓他眼睛裡都是恐懼。
熱騰騰的血流在我的手上,黏糊糊的,很噁心。
我依舊用力,直至剩下一個釵頭露在咽喉外。
29
太后最後趕來了,她看著周元逸的屍體,對我嘆了一聲:「糊塗啊。」
我對她福了福身,一步步走出了林家。
我去了金陵城牆上,從牆頭向下看去,又看見了承垏。
他沒有被吊在那裡晃啊晃,而是騎在一匹駿馬上,他笑著大聲說:「菀姝,我來接你。」
我想翻牆下去,卻被宮人們死死拉住。
我又回到了宮裡,長安殿層層落鎖,是太后的懿旨。
我殺了周元逸,太后得給南唐舊臣一個交代。
我不在乎了,我只想睡。
期間聽宮人說,拓跋律滅了馮家奪回了北都,馮玉兒自盡了,拓跋律沒有殺那對孩子。
可我看見馮玉兒,她回來了,站在華陽殿的廊下。
她見到我後說:「我也有心,只是身不由己。」
「我的夫君也是頂天立地之人,只是性子耿直嘴巴笨,盡得罪人。」
「菀姝,你還是做回月娘吧。」
我醒後,又覺得那不是夢,好像從前她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我睡得越來越久,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久,久到宮人要探我鼻息。
後來,宮門終於被開啟,拓跋律回來了。
他身上一股子塵土的味道,周圍的人忙忙碌碌。
迷迷糊糊之間我聽有人說:「撐著她活著的那口氣散了,已經油盡燈枯。」
拓跋律不信:「可朕走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
是啊,我那時候還好好的,好好地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