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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有什麼話就說吧。”班賀端起熱茶,漱了漱口,他沒喝多少,現在耳清目明。
顧拂眼瞼半闔,瞧著一副隨時會睡死過去的模樣,嘴裡說出的話卻讓班賀更清醒幾分。
“你去往渝州以後,皇帝召見了幾個洋人,其中一個是與你熟識的胡瑪諾。他準備開放兩個港口,任用這幾個洋人。”
這是班賀之前同皇帝提過的事,沒想到已經開始實施了。
顧拂道:“朝中一直有驅逐洋人的聲音,你是知曉的。以禮科給事中與禮部郎中為首的大臣極力反對任用洋人,領頭的被皇帝降了兩級,貶到京城之外去了。”
“這,未免……”班賀把未出口的話咽回肚子裡,皇帝所作所為不是他能評論的。
他意外的是,以往皇帝因朝政與朝臣起爭執是常事,從未因政見不合而處置誰,為何這回會做出這等嚴厲的處置?
難以想象,這會是當今皇帝做出的決定。
“任用幾個洋人本就引起非議,因為這幾個洋人而貶黜六部官員,”顧拂輕笑一聲,“恭卿,你曉得這對他們是何等侮辱?”
班賀再清楚不過。
“不過,我才不管他們怎麼想。這件事的奇怪之處,你應當,與我有相同的想法。”顧拂與班賀對視,在對方眼神中得到答案。
奇怪之處在於處置過於嚴重的皇帝。
“去塵,”班賀猶疑片刻,開口道,“言歸未能按皇帝的安排去西北,是不是你的意思?”
顧拂直直看來,面上瞧不出任何端倪,雙目朦朧一層醉意:“我哪有那些廣大神通。我只負責觀星象,上報皇帝,再算個適宜出行的良辰吉日,僅此而已。”
班賀:“可你早早知道了水情。”
顧拂又打了個哈欠:“我料想你這回可能會被派外差,能有個人幫你是好事,他倒是一點兒不負期待。”
“果然有你的手筆。”班賀仍是不太明白顧拂提起這些話的意思,態度不自覺重視起來。
看來他早知道,前往渝州會遇到阻力。
顧拂人脈通達,能獲得些不為人知的訊息,特意在這時候來找他,必定有其緣故。
“這是宮裡那位為你掙功績呢。”顧拂說道,“你在這位置上若是碌碌無為,有的是人想把你擠下去。辦事,就會得罪人,想必你深有體會。我視你為知交,才給你提這個醒,在這當口,有些渾水不要蹚。”
班賀細一琢磨,方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