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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響起曹弘遠的聲音。
我的目光投向曹弘遠,略微打量著,不期然和他對視,他微眯著眼對我笑了笑。
我連忙轉頭去看曹若定,發現他一直在看著我,目光溫和,彷彿在說別怕。
等我再回過頭看二少爺時,有了曹若定撐腰果然就不覺得怕了。
9
我們要坐著火車北上。臨行前我將奶奶給我的鐲子褪了下去,隨手放在了抽屜裡。
曹若定問我怎麼不戴了,我說不跟手,戴不慣。
蓉都城並沒有直接能到北平的火車,要輾轉換乘好多次。
出門在外,我們行李不多,因為收拾行李時,曹若定說缺什麼那邊都可以置辦,收拾一些火車上要用的就可以了。
只有這種時候,我才覺得他的的確確是個嬌慣著長大的少爺。你看去搭火車的,誰不是恨不得把全部家當都給帶著,哪怕是家中沒吃完的大米都要打包拿走了。
我們行李不多,只是我行動不便,基本都得靠曹若定揹著或是抱著。
我談裹了腳可以自己走。
他擰眉,「月兒是不是忘了我們去北平做什麼的了?」
是哦,明明是去做放足手術,怎麼又要裹腳了。
我笑自己傻,見我笑,他也笑開了。火車越往北走,山越高。一開始我還會扒著窗戶看外面的景象,後來也失了興趣。火車搖搖晃晃的,看不得書,坐久了整個人都變得懨懨的。
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會跟我說一些軍校學習駕駛飛機時的一些趣事。
他一直和我說著話,我便不覺得路途漫長了,甚至覺得還不夠長。
永遠沒有盡頭才好呢。
我們初到北平並沒有直接去醫院,他帶我在城裡走了一圈。
我看著曾經的皇城,大清數百年的政權就是在這裡被推倒的,心中感慨萬千,不知道大清亡了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應該是好的吧,若是不亡,我大概只能嫁個所謂的「上層紳士」,哪裡還有緣分認識這麼好的他,更別提他給我「介紹」的南丁格爾和海倫凱勒了。
此時已是初秋,呼隆呼隆的風裡像藏著小刀,刮在臉上生疼。我抱怨北平的風沒有蓉都城的溫柔,他便把手放在我臉上,用來擋住過於剛硬的風。
他帶我去吃了全鴨宴、嘎吱盒、醬肘子、驢打滾、豌豆黃、炒肝、炸灌腸……
那些我從未嘗過的味道,他都帶我去吃了一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