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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剛落,天上突然飄落下來好多梨花瓣,粘在臉上冰冰涼的,接在手上一下就化成了水。
曹若定說這個不是梨花瓣,是雪。
我在蓉都城從未見過下雪。很快,梨花瓣,哦不,是雪,就落得滿地都是、滿房頂都是,落得我和曹若定滿頭滿身都是。
我在他背上晃著腿,伸著手接雪花玩。
「冷嗎?」他問。
「不冷,好玩。」我說。
「先生、太太,下雪了,進來拍張照,避避風吧。」一個穿著揹帶褲戴著報童帽的年輕男人,站在照相館門口招攬著我們。
曹若定半回頭問我,想拍張照嗎?
我原本是想的。但突然又想起李瘸子那張坐著拍出來騙人騙己的照片,就不太想了。因為我現在也是一個瘸子,必然也只能坐著,我想站在他旁邊拍。
「等我腿好了,回蓉都城再拍吧。」
「好。」
就這樣,我錯過了和他唯一一次拍照的機會。
我總想著,他已經應承了我一輩子,一張照片而已,早晚都拍得。
若有先知,我哪怕只能趴著也想和他一起拍一張照片的。
11
半年後,我們回到了蓉都城。
此時我已經可以緩慢行走了,江醫生建議我可以每天騎騎腳踏車,這樣腳掌不用承載那麼多壓力,對恢復更有幫助。
曹若定在府南河邊教我騎腳踏車。
「你一定要扶好,千萬別放手哦。」
「嗯,放心吧,不會放的。」
我在前面騎,他扶著腳踏車後坐跟在後面跑。
一開始我騎得歪七扭八的,掌握不了平衡,他總能在我即將跌倒的瞬間幫我把車扶正。
知道身後有他,我漸漸放寬了心。
這一回,我騎了十來米,車也沒歪。
我興奮地回頭看他,才發現他站在離我好遠好遠的地方,笑著看我。
我的心突然就慌了,車龍頭不受控制地扭動了起來。
他快速朝我跑來,在我跌倒時抱住了我,我和車一起砸在他身上。
「哇!」一瞬間我委屈爆了,哭了出來,「你怎麼能騙我!」
他擁我入懷,「對不起,小月兒。」
「你怎麼能騙我!」我不斷重複著這句話,他也不斷道歉。
我當然知道,我要學會騎腳踏車,他就必須要先放手。
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