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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他說庭恩遇襲,屍首被猛獸撕咬地面目全非,只能就地掩埋。
這會我懂了。
他們動了手,還把罪名丟給山林中的猛獸。
可朝臣對我手握兵符已經有所不滿,我不能為他難過太久,一個時辰足矣。
顧相朝中唯一支援我的人,所以我不能和他翻臉。
我想把兵符交給庭恩的訊息傳到了顧相耳中,所以庭恩遭受此等無妄之災。
是我害了他。
父皇崩逝後,掌政大權落入我手中。
我不再是那個循規蹈矩,心慈手軟的嫡公主。
我做事越來越隨心所欲,性子更是囂張跋扈。
京中傳言我瘋了,我也深以為然。
因為我時常能看見庭恩,而且只有我看得見。
他常常陪在我身旁,神情動作都與生前無異。
我當他從未離去,不顧旁人眼光,自顧自地和他說話,儘管他從未回應。
這樣也好,能看見他就好。
直到寧嗣音說了那句莫名其妙的「照顧好自己」,我才意識到,庭恩可能並不是我的臆想。
寧嗣音再次出現是為了顧相的那個鈴鐺。
她說因為那個鈴鐺,所以江韻能夠佔據我的身體。
自從知道此事不是帝師策劃後,我便把目標轉到顧相身上。
寧嗣音的話讓我更加確定是他,我很是開心,終於能夠名正言順殺他了。
庭恩是一個侍衛,不足以撼動顧相地位。
但謀害長公主加上意圖謀反,應該夠他死幾次了。
十五、
寧嗣音得到了她想要的鈴鐺,心情頗好,說可以讓我見一次我最想見之人。
我還沒來得及問她是不是庭恩,便陷入了昏睡。
夢中,庭恩手握長劍立於長階之下,他容貌未改,眉間憂愁終於散去。
他神色鬆快,揚著熟悉的笑,對我道。
「聞君,別來無恙。」
我急切地朝他奔去,卻忽略了腳下階梯。
他上前接住了我,表情很是無奈。
「日後你可莫要如此急躁了,若摔疼了又要哭。」
五年來,他終於對我開口說話了。
我想告訴他,除了父皇崩逝,我已經很多年沒哭過了。
可我看著他,開口時卻是抑制不住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