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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願意同我說話,是不是原諒我了。」
庭恩攬我走下長階,為我理順了髮梢,眸光加深。
「我就知道你會胡思亂想,我從未怪過你,我只是不能開口。」
「我死後並未輪迴,而是去了歸墟。死後入歸墟之人,無法於故人前現身,也無法入故人夢,與故人言。這裡是阿音用為我們交流而構造的一個空間。」
說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愧疚。
「你生辰那日,我以為你看不見我,不是故意引你犯錯的。」
「後來阿音說,你可能帶著沾染我血氣的物件,所以能與我意識相通,可以看得見我。」
血氣……
我恍然,驚喜地看著他。
「是泥偶!」
庭恩曾為我雕刻了一尊小巧的泥偶,還因此不小心將手劃破,至今那上面還殘留著他帶著血跡的指紋。
我日夜帶著泥偶,只因那是唯一能證明他存在過的證據。
他也頓悟嘆道。
「難怪。」
寧嗣音留給我們的時間只有一個時辰,庭恩說他這些年常伴於我身側,但偶爾也會去做自己的事情。
他的事情就是去不同的時空,幫助像我這樣被佔取身體的人,他把這個稱為:維持時空秩序。
我聽不懂,但我明白他在做他一貫想做的事情。
庭恩並不想當什麼大將軍,若非我的意願,他應當會是一個仗劍遠行的俠士。
他說了很多他這些年發生過的事,最終說出了他最想說的那句話。
「聞君,我不能陪你坐守大楚的河山了。」
我不意外,他是來見我的,更是來和我道別的。
眼前的景象忽然從公主府轉為了一處崖邊,這裡能俯瞰整個京城,是我和他曾經最愛來的地方。
我驚訝的看向他,他則衝我得意的挑眉。
「小戲法罷了。」
我曾在這裡和他說,我爭奪執政的大權,是不想讓父皇的心血毀掉。
不僅如此,我還要做得比父皇更好。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望著眼前河山浩蕩,我像是回到了意氣風發的年少時。
「庭恩,你曾和我說,歲星所照,能降福於民。」
「那我便要做大楚的歲星。」
庭恩欣然點頭,深吸一口氣。
「好,我們都要不遺餘力,做曾經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