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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翡翠扳指跟老氣沾邊,那枚扳指翠綠欲滴,渾然天成,一看就價值不菲,戴在年輕人身上多少有些違和。
但一想姬文川的身份,那股違和感自然就不存在了。
“你是福至拍賣行的喬——?”
分湯結束,姬文川把七分滿的茶杯遞了過來。
喬清許傾身接過,視線只敢看著杯中:“喬清許,渠清如許的清許。”
“喬必忠是你的父親?”
姬文川端起自己的那杯,輕輕一抿。
“是的。”
喬清許說。
“我聽說過他,打假鬥士,很值得尊敬。”
“謝謝。”
喬清許拘謹得不行,拿著茶杯動也不敢動,明明是他來拜訪姬文川,卻搞得好像面試工作似的。
對話總是被他短短兩個字終結,姬文川實在無奈,笑著問:“我有這麼可怕嗎?”
喬清許自知表現差勁,面露尷尬:“沒有,就是剛才……”
“沒關係。”
姬文川語氣溫和,又端起了茶杯,“上好的御前龍井,不嚐嚐?”
先入為主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喬清許憑著常識和模糊的印象,以為姬文川是位老者,結果鬧了那麼大的笑話;
他聽楊彥說“他那樣的人哪有工夫搭理我們”,又以為姬文川高高在上、難以接觸,但實際上的姬文川溫文爾雅、態度隨和,即便是地位比自己低的年輕人,也會主動上前握手。
心裡的忐忑被徹底撫平,喬清許端起茶杯放到鼻尖,聞茶賞湯,呷茶啜飲,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
姬文川看著他熟練地品茶,問:“怎麼樣?”
“好茶。”
喬清許的動作表明他確實懂茶,所以簡單兩個字就已足夠。
姬文川笑了笑,端起茶壺,給喬清許續水:“現在懂茶的年輕人不多。”
喬清許終於逮著機會化解方才的尷尬:“姬先生您也很年輕。”
“你很意外嗎?”
姬文川挑眉問。
“嗯。”
喬清許略帶抱歉地說,“是我沒做好功課。”
來拜訪人,先做功課。
挺正常的一件事,但在當事人面前說出來——“我為了見你,還要做功課”,倒是挺新奇的拜訪方式。
透著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
姬文川抿了一口茶,視線掃過喬清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