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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發呆。
有一晚,我睡夢中聽見似乎有人在擰門把手。
我毛骨悚然,又慶幸萬分,我睡前鎖門的習慣一直保持下來了。
那晚張叔叔和我媽出去吃飯,我睡前聽見他們回來,聽見我媽醉得不省人事,被張叔叔拖上床。
現在他瘋狂地擰我的門。
邊擰邊說:「唯唯,你媽媽喝醉了,你快出來照顧她!」
我一言不發,去摸我的枕頭底下。
張叔叔開始撞門。酒氣順著門縫,一絲絲一縷縷,侵佔了進來。
我從枕下摸到了美工刀。
這麼長時間的鎖門不出,我的恐懼早就達到了頂點。
人的恐懼一旦到頂點,就會變成憤怒。
我突然想著不如就同歸於盡吧。
我跳下床,赤腳踩著冰涼的地板,一把拉開了門,美工刀往外狠狠扎去。
張叔叔往旁邊一跳,堪堪躲開,一下愣住了。
我拿出手機對著他拍影片,一字一句告訴他:「不是想進來嗎?可以啊。今晚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但是你記住,要不你弄死我,今晚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他安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我,和我手裡那把雪亮的美工刀。
過了一會兒,他笑了笑:「你看你這孩子,脾氣多大。」
說著,轉身走了回去。
我看著他進屋,鎖門上床,蜷縮起來,不停地發抖。
我他媽的受夠了。
第二天,我給我媽看影片。
我問我媽:「這次總不是誤會了吧?」
我媽看著手機,手明明在發抖。
可過了一會兒,她卻抬頭看著我:「唯唯,他喝多了。」
「他是想讓你照顧我,你想多了。」
她說,「唯唯,我有我的苦處。」
「不行你去跟你爸過吧。」
我閉上了嘴,低下了頭。
媽的,今年怎麼這麼冷。
我心裡一片死灰,可我還是想替從前的我,最後問一句:「媽媽,你還記得你曾經愛我嗎?」
她沒說話,避開了我的眼神。
我嘆了口氣,突然看著窗外笑了。
原來人失去唸想的時候,心裡是一片輕鬆,無掛無礙。
我拿起手機打110,我媽撲上來摔了我的手機。
她失控地尖叫:「你給我一條生路行不行!你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