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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總歸不長,再往前走恐怕就要在野外過夜了,兩人都不是虧待自己的人,便讓書童白天去安排住宿,兩人則下車逛了逛。
與三年前相比,譚昭的進步還是非常明顯的,雖然他身上的“燈泡”問題還是沒有解決,但暫時遮蓋還是可以的,不然他也不會同意陪張生入京了。
要知道京城乃是天子腳下,能人異士肯定很多,當今又崇商道教,宮裡頭供養了好幾位能人,他若是就這麼去,恐怕第二日就要被人請去皇宮喝茶了。
他畫的特製遮蓋符籙,以大佬身上的怨氣做基底,加上他自己修煉出來的長生訣靈力做枝幹,一張能堅持七日。
自產自銷,還算供需平衡。
“這鎮子看著不大,讀書人倒是挺多的。”
這都快日落了,街上還有不老少書生擺著字畫攤子,遠處還有書生接二連三從書肆中出來。
張勝閒極無聊,一條街走下來,還幫著抓了一回小偷,當然,這多虧了阿佛的鼎力相助。這三年,張生也習慣了做好人好事,等到天色完全黑透,他還結識了一位書生。
這位書生自言名喚蔡子經,本地人氏,也是此次要入京趕考的舉子,他與張生是因為幫助一摔倒的老伯結識的。
“張兄古道熱腸,小生自嘆弗如。”
張生坦然地接受了新朋友的稱讚,還將早早窩回客棧的譚昭挖起來,介紹了一番。
蔡子經見又是一位卓採風流的書生,心中不由讚歎。但他很快就知道,這位姓司的書生,並非上京趕考的舉子,而是……張生的老師。
這麼年輕的老師?
“老師實談不上,不過是教些基礎的東西罷了。”
蔡子經人生得斯文俊秀,聽罷臉上也並無鄙夷,三人一同吃酒,大抵是有些小醉,或許是書生總喜歡在夜裡說鬼神之事,這姓蔡的書生就說起了一樁往事。
“三年前,我小妹夭折,停屍兩日,屍體卻不翼而飛了,小生總覺得小妹她還活著,小妹她自小身體康健,竟這般去了,小生真是怎麼都無法相信啊!”
“這……”張生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先生。
氤氳的熱氣向上蒸騰,與外頭的寒冷不同,屋內燒著暖爐,譚昭微微眯了眯眼睛,開口說了一句話:“沒醉就不要裝醉,你是不是知道我是個道士?”
張生放下了筷子。
半撲在桌上的蔡子經楞了一下,很快就坐正了,眼裡哪有半分的醉意:“道長英明,是小生唐突了。”